份上疏递到朝廷,必然会在整个朝堂投下巨大的炸弹,怕是京师大小官员连年都过不好了。
苏泽却说道:
“诸位兄台不用再劝了,苏某已经下定了决心,这封奏疏我酝酿很久了,绝非是一时起意。”
沈一贯和罗万化对视了一眼,他们也清楚苏泽的性格,是不会因为他们的一两句话而改变的。
罗万化叹息一声说道:
“子霖兄,这样的大事,你还是先和高阁老商议下?”
苏泽却摇头说道:
“这件事恰恰不能和阁老们商议。”
罗万化还是满脸的疑惑,但是沈一贯听懂了,他说道:
“子霖兄,你这是要做孤臣啊。”
苏泽摇头说道:
“是不是孤臣,那要看站在哪边。”
“我朝厚待士大夫,可这天下谁人不苦?”
“京畿驿传,饷银克减,隆冬赤足驰递;通州漕丁,薪炭难支,蜷缩漏棚咯血;蓟镇戍卒,十户同锈戈,兵刃朽钝难御敌。”
“父母官父母官,吾等踏入仕途,对百姓尤若父母,可很多官员虚浮于事,天下有如此待儿之父母?”
“太祖设科道言官,本是为了劝谏君王,纠核大臣,可如今却沦为党争政争的工具。”
“都察院访单流于风闻,仅以‘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