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非常正确,以利亚。你提醒了我一件事,别人的哀痛总是容易被讲成人生哲理。”
“你这话也很正确,但我并不是来谈人生哲理的。”
“那么,该做什么你就做吧。”
“我必须再问你一些问题。”
“昨天还问得不够吗?你回去之后,是不是就一直在想新的问题?”
“这么说也可以,嘉蒂雅——昨天你曾经说,即便你和詹德在一起之后——我是指做了夫妻——还是有些男士向你求欢,而你一一拒绝了。关于这一点,我一定要问个清楚。”
“为什么?”
贝莱并未理会她的问题。“告诉我,”他说,“在你和詹德成为夫妻之后,曾有多少男士向你求欢?”
“我并未刻意记下来,以利亚,应该有三四个吧。”
“其中有没有人特别坚持?有没有人向你求欢不止一次?”
嘉蒂雅原本一直在回避贝莱的目光,这时突然正视着他,问道:“你和别人谈论过这件事吗?”
贝莱摇了摇头。“除了你,我没有和任何人谈论过。然而,既然你这么问,我猜至少有一个人特别坚持。”
“是有一个,他叫山提瑞克斯·格里迈尼斯。”她叹了一口气,“奥罗拉人有许多古怪的名字,他的名字却连奥罗拉人都觉得古怪。在这种事情上,我从未碰过像他这么越挫越勇的人。他总是彬彬有礼,总是带着微笑接受我的婉拒,还会郑重其事向我鞠个躬。然后,他很可能下周甚至隔天就会再试一次。这种越挫越勇的行为有点失礼,有教养的奥罗拉人都知道婉拒是无限期的,除非对方明白表示自己改变了心意,否则你就不该卷土重来。”
“请再告诉我一次——那些向你求欢的男士,是否知道你和詹德的关系?”
“我在聊天的时候,不会刻意提这件事。”
“好吧,那么,我们专门讨论一下这个格里迈尼斯。他知不知道詹德是你的丈夫?”
“我从来没告诉他。”
“别想这么敷衍过去,嘉蒂雅,这不是你有没有告诉他的问题。他和别人不同,他曾一试再试。对了,你印象中有几次?三次?四次?到底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