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虽然你现在又赞美起它了。而更早一点的时候,你还表示过对于重婚和**的厌恶。若说你对吃你闭门羹的人从来不作任何解释,那或许是因为在你内心深处某个阴暗的角落,你耻于承认詹德是你的丈夫。你也许知道——或是怀疑,甚至只是假设——自己的行为反常,即使在奥罗拉也不例外——而你引以为耻。”
“不,以利亚,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感到羞耻。如果说,即使在奥罗拉把机器人当成丈夫也算反常,那是因为像詹德这样的机器人非比寻常。我们索拉利上那些机器人,或是地球上那些——乃至于奥罗拉上除了詹德和丹尼尔之外的机器人——由于先天的限制,这些机器人顶多只能满足人类最原始的性欲。他们或许能当作机械式震动器之类的**工具,但仅止于此。然而,一旦新型的人形机器人开始普及,人机**也会随之普遍起来。”
贝莱又问:“嘉蒂雅,当初你是怎么得到詹德的?法斯陀夫博士明明只有两个而已,难道他那么大方,把其中的一半就这么给了你?”
“是的。”
“为什么?”
“因为他好心吧,我这么想。我是个寂寞、不幸而且幻想破灭的异乡异客,他让詹德来陪我作伴,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感激他才好。虽然前后只有半年,但这半年要比我的一生更精彩。”
“法斯陀夫博士知不知道詹德是你的丈夫?”
“他从未提过这件事,所以我不清楚。”
“你自己提过吗?”
“没有。”
“为什么?”
“我觉得没必要——不,并非因为我感到羞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会觉得没必要?”
“不,詹德怎么会成了你的丈夫?”
嘉蒂雅转趋强硬,用带着敌意的声音说:“我为什么要对你说明?”
贝莱说:“嘉蒂雅,时候不早了,别再处处跟我为难。你是不是因为詹德——走了,才会那么伤心?”
“这还需要问吗?”
“你想不想查明事实的真相?”
“仍是那句话,这还需要问吗?”
“那就帮助我。面对这个显然无解的难题,如果想要开始——仅仅是开始——有一点点进展,我就需要尽可能问出一切实情。詹德是怎么变成你丈夫的?”
嘉蒂雅上身靠向椅背,双眼突然盈满泪水。她推开原本装着小点心的盘子,然后哽咽地说:“普通的机器人并不穿衣服,但他们的外形看起来就像穿着衣服一样。我在索拉利土生土长,非常了解机器人,而且我又有些艺术天分……”
“我对你的光雕记忆犹新。”贝莱轻声说。
嘉蒂雅微微点头答礼。“于是,我设计了一些新造型,在我看来,无论就风格或趣味性而言,它们都超越了奥罗拉目前流行的款式。我还根据这些设计画了好些图画,其中几幅就挂在这间屋子里,其他的则挂在这座宅邸各个角落。”
贝莱遂将目光移到这几幅画上。其实他刚才就看到了,画中的主体无疑都是机器人。他们的模样不太自然,身体似乎拉长了,并且有些超现实的扭曲,但他现在改用另一个角度欣赏这些画,才发现这些失真都是故意的,目的则相当明显,当然是为了突显这些机器人的衣着。他曾经读过一本专门讨论中古维多利亚时代的书籍,书上那些英国仆佣好像就穿着类似的服装。嘉蒂雅也知道这段历史吗?或者两者的相似纯属偶然?也许这并非什么重要的问题,但是(也许)会令人留下深刻印象。
刚才,第一次注意到这些画的时候,他曾告诉自己,嘉蒂雅是为了模拟索拉利上的生活,才用这种方式令自己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