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那么为了厘清另一件事,丹尼尔,我要请问你,是否相信法斯陀夫博士要为你的机器人伙伴——詹德的死负责?法斯陀夫博士,你不介意我这样问吧?”
法斯陀夫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丹尼尔随即答道:“法斯陀夫博士说过他没有责任,所以他当然不必负责。”
“你对这点毫不怀疑吗,丹尼尔?”
“是的,以利亚伙伴。”
法斯陀夫似乎被逗乐了。“你是在盘问一个机器人,贝莱先生。”
“我知道,但我就是无法把丹尼尔单单视为机器人,所以必须问上一问。”
“他的回答不会被任何调查委员会采信,因为正子电位迫使他不得不相信我。”
“我并不是什么调查委员会,法斯陀夫博士,我这么做是在清除那些妨碍调查的枝枝节节。且让我再回到正题,真相只有两个可能:一、詹德的脑子是你烧坏的;二、此事纯属偶然。你已经向我保证,我绝对无法证明第二点,那么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对第一点提出反证。换句话说,如果我能证明你不可能杀害詹德,那就只剩下偶发事件这一个可能了。”
“你要如何提出反证呢?”
“不外乎方法、机会和动机三者。你掌握了杀害詹德的方法——理论上,你有能力把他操弄成心智冻结。可是你有没有机会呢?没错,他是你的机器人,这是指你负责设计他的大脑径路,并监督他的制造过程,可是他心智冻结之际,是否真的在你手上呢?”
“事实上并不是,当时他在别人手上。”
“长达多久时间?”
“大约八个月——也就是你们的半年多一点。”
“啊,这就有意思了。当他被毁的时候,你有没有在他身边,或是附近?当时你能接触到他吗?总归一句话,我们能否证明当时你离他很远——或是接触不到他——而唯有漠视这些条件的人,才会假设你当时有办法犯下这件案子。”
法斯陀夫说:“只怕那是不可能的事。案发时间并不确定,可能的范围又很宽。一个机器人被毁掉之后,并不像人类尸体那样会僵硬或腐烂。我们只能确定,詹德在某个时刻还运作正常,而在另一个时刻已停摆了。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