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其他世界。即使真有十万火急的情况,他们也顶多停在奥罗拉的轨道上,利用电子通讯和我们打交道。”
贝莱说:“这么说的话,既然你是整个银河中——无论理论上或事实上——唯一有这个能力的人,你到底有没有杀害詹德?”
法斯陀夫说:“这点我早已否认,我不信丹尼尔没告诉你。”
“他的确告诉过我,但我要听你亲口说一遍。”
法斯陀夫皱起眉头,并将双臂交叠胸前。然后,他咬牙切齿地说:“那我就亲口告诉你,不是我干的。”
贝莱摇了摇头。“我相信你自认为这是实话。”
“没错,而且是最真诚的实话。我没说半句谎言,我并没有杀害詹德。”
“但如果不是你,而其他人又通通没可能,那么……等等,也许我作了一个一厢情愿的假设。詹德真的死了吗?或者这只是把我骗来的幌子?”
“那机器人真的坏掉了。我应该可以让你见见他,除非立法局在太阳下山前对我颁布了禁令——但我认为他们不会那么做。”
“这样说来,如果不是你干的,他人又没有这个能耐,而那个机器人又真的死了——凶手到底是谁呢?”
法斯陀夫叹了一口气。“关于我在接受调查时所坚持的论点,我确定丹尼尔也告诉过你——但你想要听我亲口说一遍。”
“正是如此,法斯陀夫博士。”
“好吧,根本就没有凶手。导致詹德心智冻结的,其实是发生在他脑中‘正子流’里的一个自发性事件。”
“这有可能吗?”
“不太可能,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如果不是我干的,那么这就是唯一的解释。”
“我看你撒谎的可能性要比那个自发性心智冻结来得大,我们可以这么推论吗?”
“很多人都这么推论。偏偏我就是知道自己没有撒谎,因此自发性事件成了唯一的可能。”
“而你把我找来这里,是要我澄清——证明——的确发生过那个自发性事件?”
“是的。”
“可是我要如何证明这个自发性事件?看来只要能证明这一点,便能够拯救你,拯救地球,以及拯救我自己。”
“排在越后面的越重要吗,贝莱先生?”
贝莱显得不太高兴。“好吧,拯救你,拯救我,拯救地球。”
“我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但只怕我得告诉你,”法斯陀夫说,“结论是根本无法找到这样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