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跟程杰交代了，我派了李振东作为大力神的代表去和同盟军商议细节，没想到他居然会和布拉林能聊上，这让我十分意外。”

“你知道李振东是什么人吗？”张航问。

“程杰后来都告诉我了……他是你们安插的特殊工人。”老何摇摇头，“我早就怀疑他了，但没想到是和你们有干系。”

“李振东……有趣的人。”冰人说道。

“你认识他？”程杰问。

“布拉林告诉我，在岛上的一切，李振东都可以帮忙协调。”

这时，张航示意程杰和他一起出去，前者小声对后者说：

“布拉娜那边查出来了，李振东是双面间谍，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呢。”

“什么？”程杰一脸惊诧。

“他把我们的情况透露给同盟军，再把大力神的信息告诉给我们，通过中间的信息差捞好处。”

“怪不得我们会在岛上有那么大的损失。”

“这事很复杂，想办法让他们自己抖出来。”张航对程杰明确了此行的目的。

“明白，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引他们。”程杰说道。

回到讯问室，张航接着让冰人交代他和李振东的故事。

“我是受布拉林指派之后上的岛，作为雇佣兵，干的是玩命的活，签的合同里，也规定了具体的行为准则。老实说，哪怕是鹿飞理把整个岛炸飞。

跟我们也没关系，我们的存在，就是单纯的保护他和在瀛山馆的资产而已……布拉林让李振东和我单线联系，因为他在当地的本职工作就是负责联络，所以我也没有什么异议。”

冰人和老何你一言我一语，算是把整个过程勾勒了出来，如张航、程杰和高佐之前分析的那样。

整个“孤胆行动”之所以没有那么成功，症结就是在李振东隐瞒了有关灵能武士的相关信息。

而后者当时已经被布拉林招募成了双面间谍，这直接导致了刚刚改造和训练好的第2级改造人的组成的陆战队全员战死的结果。

从改造营出来，二人坐在机甲里，张航五味杂陈，没有了之前的那班热情。

“我知道，你当了几十年的雇佣兵，让你立刻转变思想，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在我这里，你的所有权益都会得到保障。”他对冰人说道。

“在南美，同盟军把你们这样的权利说成是‘法西斯一样的恶魔’，因为你们没有权利、没有自由，还把普通人拉去做人体实验。”

“我和你一样，都是改造人。”张航说。

“我又不是傻子，你和你那个同伴能制服我，普通人是做不到的。”

“但我是大个子制造出来的。”

“嗯？”

冰人突然对张航有了些许好奇。

“我最开始被制造出来的目的，就是当成一个战争机器。而你在奎帕特岛上看到的，包括科研园区里面所有的改造人项目，都是为了给同盟军制造武器型的改造人。”张航解释道。

“说得像我不是这样出来的一样。”

“今天你在城市理工大学看到的一切，是我这个版本的‘改造’，我们不是为了攻击别人。

而是为了真正的适应环境……或许有一天云城的空气能够让所有人都可以自由呼吸，可整个世界呢？”

“不得不说，你的想法挺独特的。”冰人有些惊讶于张航的观点。

“大个子曾经跟我说，你要学会去适应这个世界，而不是让世界去适应你，这个话，她说对了一半。”

“怎么讲？”

“任何对人的改造，目的都是为了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