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航端详了他身着的深灰色战斗服，边缘在灯光下闪着红光，紧致且灵动。

“当时为什么没给换衣服？”高佐质问警卫。

“是武装机器人押进来的，我们没有接手啊。”后者说。

“程序有漏洞，要修正。”张航对高佐说道，“把他押出来，我们有很多话要问他。”之后他转身离开。

新基地行政大楼，地下三层单人牢房，审讯室内。

张航和高佐同冰人面对面坐着，后者被拴上了厚重的铁链，自然是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意事件。只不过，他还是穿着自己被俘时的那一身战斗服，算是维持住了基本的尊严。

“不得不说，你身上这一身，确实吓了我们一大跳。”张航说道。

“所以呢？”冰人吐字清晰。

“你会说我们这的语言？”

“我会说七种语言。”

“语言大师啊。”

冰人耸了耸肩。

“你怎么称呼？”

“冰人。”

“全名呢？”

“拉罗·席尔瓦·卡瓦霍。”

“南美人？”

“是。”

“怎么跑这边来了？”

“讨生活。”

“原来是雇佣兵啊。”

“那又如何？”

“没想到你们会对鹿飞理如此忠诚，誓死不退。”

“这是合同中要求的，超过合同服务范围的事情，我一概不做。”

“比如呢？”

“看到我的真实面目。”

张航笑了笑：“那雇主岂不是亏大了，连自己的雇员长什么样都看不见，难道不怕被骗吗？”

“这是基本的信任和职责素养。”冰人一本正经地说。

“生死状能签，真实面目不示人，你们雇佣兵的世界，我还真的理解不了呢。”张航叹了口气。

“赌的就是这条命。”冰人的嘴脸微微笑了下。

“我想了解你的全部，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当然可以。”

冰人的话立刻让张航来了精神，原本他以为要撬开前者的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此话当真？”

冰人当然知道张航心里想的是什么：“我只是个雇佣兵，不是什么有特殊身份和使命的特殊工人，关于我，没什么不能说的。”

“先从你为何能隐身开始说起吧。”张航说道。

“你说得对，这身衣服确实有隐身的功能，但它是和我的基因匹配的，可以模拟环境颜色进行隐藏，就像变色龙一样。”

一边说着，冰人一边展示着战斗服的“隐身功能”，如果不从特殊的角度看，确实可以做到将隐身者和背景融为一体。

“那瞬移呢？要知道，从物理学的角度讲，这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魔术罢了，隐身之后，我通过释放出黑色气体掩人耳目，从而脱离之前的位置。”

“还真是把仿生学用到了极致，有点像蓝种人。”张航对高佐说道。

“蓝种人？那种劣质的玩意就不要拿出来说了。”冰人笑着说。

“嗯？你还对蓝种人有了解呢？”

“有一些吧……具体的不知道，说是某个项目改造失败的产物，本来是想将动物的基因和人类结合，结果弄出个不人不鬼的玩意来。”

“你履行合约的奎帕特岛，就是曾经研发蓝种人的地方。”高佐说。

“是嘛……不太关心。”冰人努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