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后者主动上门的时候,术士们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邮差醒来的时候,脑后有着强烈的疼痛感,接下来,他发现自己被铁链子拴在一张破碎的**。他使劲摇晃着,试图挣脱出来,但是显然徒劳无功。
外面的看守发现了响动,他赶忙汇报给术士们,大伙一商量,决定先问个究竟,再来决定怎么处置邮差。
于是邮差被五花大绑扔到了几个高等级的萨满教术士面前,等待讯问。
“你是邮差?”
其中一个年龄较大的老术士问道。
邮差抬起头,稍微观察了一下这些术士,他们脱掉神服,其实和普通人并无二差,同样是狗皮帽子和大棉袄,加上脸上扣着的呼吸器,看来这一身装扮,是当地人的标配。
“你是干啥的,为啥要来俺们的地盘?”老术士问道。
“一个流浪的人而已。”邮差轻描淡写地说。
“流浪汉就敢投毒了?”老术士身边的一个中年术士显然不相信他的说辞,怒从中来。
“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投的毒,难道德贝塔病毒在这边流行,不是公开的秘密吗?”邮差反问道。
这句话倒是戳中了几个术士的痛点,的确,病毒肆虐,术士们深知这一点,但为了能持续剥削乡民,保证自己的生活水准。
他们只能用谎言维系着自己的统治,而毁灭,只不过是时间问题。邮差的出现,则如同催化剂一般,加速了这一进程。
“行了……大伙都是明张人,就不要掩饰了,告诉俺们,你这样做,究竟有啥目的?”老术士摆摆手,直切主题。
“没什么目的,生存而已。”邮差随口一说。
“既然要生存,为何要投毒?这样岂不是大伙都会死?”老术士接着问。
“这种病毒,致死率其实并不高……我只是另有所图罢了。”
“图什么?”
“我告诉你们,能不能把我放了?”
“你先说。”老术士显然有了好奇心。
“在我的背包里,有一个便携的信号收发器,任何感染过这个病毒的人,都会被一种特殊的电磁信号所控制大脑的中枢神经。换句话说,到时候你想让他们做什么都可以。”
老术士听完邮差的话,顿时眼前一亮,闹了半天,原来病毒不仅没那么致命,竟然还是个可以彻底控制民众的工具。
“快,展示给俺们看看。”
邮差的背包很快便回到了他的手里,被松绑的他掏出信号控制器,摆弄起来。
“跟我来。”
几个术士跟随邮差来到了房顶,眼睁睁地看着街上行走的一些人瞬间停止了行动。
“坐下。”邮差下达着口令。
一些人齐刷刷地坐下。
“站起来,绕圈跑。”
于是这些人又开始绕着圈子跑起来,这场面不光术士们看得目瞪口呆,就连那些没有染过病毒的过路者,同样惊慌不已,迅速跑开。
就这样,邮差获得了术士们的信任,而他们控制的地区,甚至他们自己,也彻底被德贝塔病毒攻陷,邮差,成了中满南部地区,唯一的主人。
可在即时通讯短缺的情况下,总归是有信息差的,一些“灰皮猎人”也并没有停止对蓝种人的捕杀。
所以,卡明斯基,就是那个差点中招的蓝种人,而他的报复,却折在了邮差的手上,因为后者,早就控制住了莞城内所有的感染者。
此时的卡明斯基试图伺机逃离,而邮差则静静地在暗处看着佣兵团被一个接一个地剿灭。他还不知道这个团伙的首领是个蓝种人,而二人的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