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我们还负责治他们的病，云城的医疗中心有专门的部门负责恢复蓝种人的大脑功能，虽然这个过程比较缓慢。”

高佐摇摇头，“要我说，这就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但是，还必须要做。”

“足够人道了吧。”张航看着老余。

后者点了点头：“指挥官说得对，这么多的蓝种人，对我们的确是个负担。”

“老弟，这个世道，要想活着，你就必须要站在食物链的顶端。”程杰说。

“你的意思？”老余的得出了答案，但他不敢说出来。

“你知道的。”程杰无奈地说。

“哎呀！”张航仰天长叹，“我是真不想这样做，好歹他们曾经是我们的同类！”

“可是……这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啊。”

程杰是最理解张航心思的人，但他必须要理性地为组织提出最合适的意见。

“要不……放了他们吧……哎，不行不行。”

张航皱着眉头，用手托着前额。程杰知道，他在和“大脑辅助系统”做着斗争，毫无疑问，后者站在最为理性的角度上，一定会建议张航，全部清除。

“这事，你别管了，我和高佐来解决。”程杰站起来，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老余，我们怎么处理他们，你也别管，给你个任务，城北的那些工厂，你去接收……这些事，你驾轻就熟。”

“铁哥，按规矩……只有指挥官才可以给我安排任务。”老余看了看张航。

头疼不已的后者赶忙点头，他恨不得赶紧从这个事当中抽身。

散会后，张航赶忙回到房间休息，程杰单独把高佐留了下来。

“你是要逼我当杀人凶手。”高佐恨恨地说。

“你杀过的人还少了？”程杰不以为然。

“那是战争……战争懂吗？”

“所以你应该知道，生存的要义是什么……你死，我活着。”

“什么啊……是他们死，我活着。”高佐嘟囔着。

“这不得了，你很明张啊。”

“我做不到。”

“做不到什么？”

“击杀蓝种人。”

“为什么？”

“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我连张航都没说过。”

“不要转移话题。”

“我在渡海来到臧舟市之前，在对岸，就是一名雇佣兵。”

“嗯……怪不得你武器法那么好。”

“我真的没有名字，只有代号……因为我是克隆人，不是正常出生的。”

程杰突然怔住，这是他第一次听说有真的克隆人的存在。

“我完全不知道我的本体在哪，是不是跟我长得一样……我只知道，据说在旧时代，克隆人是违法的，是违背伦理道德的。”

“照你这么说，张航那样的，压根就不能存在。”

“好像的确如此。”

“高佐，时代不同了……大个子当初为什么会搞原子蚂蚁计划，不还是因为人类已经适应不了现在的环境了嘛。”

“我下不去手，这不是两军交战，这就是击杀。”

“看你吓的……哈哈哈哈哈！”

程杰突然放声大笑，搞得高佐无所适从。

“你笑什么！”

“这个事啊，我早就想好了，几万蓝种人，杀了，我们就是凶手，别说我们一辈子洗不清，我们的后代也要背锅。”

“那你想怎么办？”高佐好奇地问。

“化整为零，根据地这么多的村庄和人口，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