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这就是我的命运吧。”骷髅默默地说。

“至少你曾经辉煌过，至于我，只不过是一个炮灰而已。”一旁的乔安娜忿忿地说。

“辉煌？”骷髅冷笑了一声，“你管战败这种事叫辉煌？”

“帮着大个子消灭同类，自然不算是什么光彩的事，但是现在，你有机会扭转局势。”张航说道。

“你想做什么？”

“这座城里一定还有不少神智清楚的蓝种人，我们要解放他们。”

“解放？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显然，骷髅对“解放”这件事，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

“让你们摆脱大个子控制的最好办法，就是战胜她、消灭她，然后，自由地生活。”

“谈何容易，她还掌握着一颗定位卫星，从白水平原到远东地区，能所有人的位置，她能看得一清二楚。”骷髅摇摇头。

“怪不得无人机总是会精准地发现我们。”高佐忿忿不平，“哪像我们，无人机定位全靠扫描地图。”

“你曾经是大个子身边最熟悉她的人，这对我们会是巨大的帮助。”张航说道。

“不只是我，还有一个人。”

“嗯？”

“周杰。”

“什么？”

“他和我一样，也变成了蓝种人。只不过，意识并不是十分清晰。”

想当年，张航站在防城墙的哨位上，望着周杰背着大刀离开臧舟市时的背影，显得是如此的悲凉。

而如今，这个被大个子的人体实验折磨了一生的人，彻底沉寂了。

张航见到周杰的时候，后者瞪着血红的眼睛，口水从嘴角流出，甚至四肢都显得不甚协调。

“他和这里大多数的蓝种人一样，没有了自主的思维和意识，只有接收到特定频率的信号之后，才会变得正常，但是，这也不是他，而是被远程控制的结果。”

骷髅解释着发生在周杰身上的这一切。

“死神，给乔安娜吃的抑制剂，给周杰会管用吗？”张航绝望地看着周杰。

“毫无用处。”死神简明扼要。

“这个样子，和动物无疑了啊。”高佐说道。

“在几次攻打你们失败之后，大个子放弃了蓝种人的研究，那些藏在白水平原中的几万人，就这样被抛弃了。”

“因为他们有着不可逆转的生机缺陷？”张航问。

骷髅点点头：“对的，你知道大个子这个人，一旦研究的成果达不到她的预期，她就会全盘推翻。”

“几万条人命啊，就这样被糟蹋了。”望着四处游**着的蓝种人，张航有些痛心疾首。

“其实，情况并没有你想得那样糟。”死神说道。

“什么意思？”几人异口同声地问。

“大鸟的团队在对之前蓝种人的标本以及乔安娜的情况进行分析之后，已经有了眉目，他们的大脑并不是萎缩和退化，仅仅是部分功能被关闭而已。”死神耐心地解释着。

“你的意思是，他们的脑功能可以恢复？”高佐好奇地问。

“如果云城那边进展顺利话，这个可能性是存在的。”死神说道。

“其实，我了解的情况，大个子也在做相应的研究，只是不知道她那边到了什么程度。”

骷髅把自己了解的情况倒了出来。一开始，他还对张航心怀芥蒂，但当他看到了后者对待周杰痛心的态度，不由得肃然起敬，这个曾经的对手，远比大个子更有人性。

“我们简单分析一下，原子蚂蚁计划的时候，大个子对我们是基于物理改造，后来培育的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