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玉,这块玉在大灵国等同本王,手中持着它,便可畅通无阻地直达本王面前。这也算本王的一个承诺,那一次差遣,本王随时恭候。”
容缓再无言语。
贺兰延续向她揖了揖,告辞离去。
“姚宽大哥。”容缓忽然跪在姚宽面前。
姚宽一怔,进而向旁一闪,道:“你们把姑娘扶起来!”
“先慢着。”容缓双膝点地,“姚宽大哥替缓缓承担了太多事,当得起缓缓一拜。但此拜之后,我们人前为主仆,人后再做兄妹。”
姚宽面色沉凝,重重颔首。
“芳芸一事,错在我识人不明,也错在我把自己放在青州城,却忘记把自己当成一地领主,御下无方,致使教训惨痛。”容缓伏首一拜,“兰慧姐姐为我出生入死,伤势危重。虽说当时看似缓缓是在姚宽大哥与宋夫人力劝之下返回青州城,但无论如何,缓缓都是在兰慧姐姐处于生死边缘时离开了她的身边。而这一回,默许你来主理贺兰延续之事,无非是深知贺兰延续的确杀不得,却要让姚宽大哥替我说出这句话。”
莫仇走上前来,道:“既然姚宽是当事者,我来说一句话。缓缓,你应该记得你在黑水城时也曾因重伤命悬一线,兰慧将你交给容城主之后,即快马加鞭离开你的榻边,赶到明城把我找了回去,为得是在你伤愈或是伤重不治之后,有一个绝对信赖得人会和她联手为你报仇。你可知她找到我时,是如何一个情状?她后悔得以头撞墙,说自己明明就在你身边,却眼看着那把剑刺在你的身上。”
容缓含泪而笑:“兰慧姐姐就是这般至情至性。”
“正是如此。”兰心字咬得清晰,伸手用了些气力把她拉起,按在椅上,“早在安城时,我们三人就曾说过,你对我们来说,与其像个妹妹,更像是个女儿,我们看着你从一个瘦骨嶙峋的乞儿变成如花似玉的姑娘,整日担惊受怕,百般防护,就怕你被什么登徒子给欺负了。那时我们便晓得,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但,现在的确不同了。”莫仇掷地有声,“从今天起,你必须是我们的主子。做主子的,为大局取舍是理所应当,倘若躺在那里的是我,我也会劝你返回青州城,承担起一方之主应有的责任。惟有如此,才是受那位传说中的容家大小姐精心教诲而出的容家姑娘。”
姚宽蓦地矮下身去,单膝跪在容缓面前。
容缓伸手:“姚宽大哥……”
“方才姑娘跪了属下,这是属下的还礼。”姚宽半跪之礼后,长身站起,朗声道,“倘若是身在江湖,当然是快意恩仇。但我们不是江湖帮派,姑娘倘若杀了那个大灵国的摄政王,属下等人必定对姑娘的眼光、判断、心胸、器量产生怀疑。既然属下这个江湖出身的莽汉都明白这个道理,又有谁需要置疑?”
容缓默然良久。
周围人跟着安静下来
倏地,容缓脊背挺直,眸光如炬:“即日起,容缓为青州城之主,在这府里,你们人前称我为一声‘姑娘’,出了府门,须叫我一声‘主上’。”
“是!”众人应声。
“那么,主上有命,既然这坛五十年的老花雕已经开了,自然浪费不得,你们坐下与本主上饮上一杯。饮过酒后,各司其职。”
“谢姑娘!”
这一日,容缓连饮三杯烈酒,面不改色中,宣布姚宽为青州城侍卫统领,负责青州城内城及容府安危。莫仇为巡防营副统领,协助莫知名担起整座青州城的四门守卫之责。兰心为侍卫副统领,协助姚宽并主辖女卫分派,同时兼任容府总管。兰七为暗卫统领,总责青州城谍使诸事。
对于各自肩头的责任,众人皆无异议。而对于自己成为容府总管,兰心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