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计较,对接下来的话遂也有了迟疑。
“然后呢?”容华主动诘询,“冯家世子做了什么?”
孟楚律讷讷道:“他……刺杀容姑娘,失败了。”
“他失败落网,将你供出去了么?”
“属下很明白他断不可能成功,但他报仇心切,行事鲁莽,属下劝其不住,心想他撞一下南墙此后安分下来也好,没想到……没想到他不但失败,而且被擒。”端的是一个百无一用的废物!
容华浅哂:“此后,容缓对你做了什么?”
“容姑娘准备以冯奇为饵,引属下上钩。”
“但,你并没有上当,这不是很好么?”
孟楚律急道:“属下差一点就要步入陷阱,是多亏了一个曾受过属下救命之恩的江湖同道的示警,属下才逃脱一劫。”
容华慢条斯理:“无论什么原因,终归是你胜了。”
“属下……”算是胜了么?
“而且,你当初并未杀死容缓生父,她向来恩怨分明,即使将你擒住,也不会取你性命。”容华伸出一只手臂将犹跪地的对方扶了起来,“她找你,许只是为了问清当年事情的真相,你只需据实相告,自然就能破除那些居心叵测者的挑拨之辞。”
看来,城主对容缓那个妖女是一心护短到底了。孟楚律既知如此,自不会再多说一字,一径颔首称是。
在孟楚律作别后,容华瞥向看向身侧的两人,一是高泓,一是容保:“你们认为他会就此罢手么?”
高泓摇头:“那样神情离开的人,绝不可能就此罢手。”
容华一笑:“你这憨厚的性子也能说得如此斩钉截铁,看来是真的了。”
容保心怀忐忑:“属下派几个人暗中跟踪他么?”
容华未点头摇头,道:“他是幽冥门的掌门,身边多得是轻功了得的暗杀高手,除非派出精锐,否则轻易就会暴露。”
容保忧声道:“属下担心他把孟家人中的那些激进者煽动起来,一旦孟家人与容姑娘形成敌对,出现了伤亡,城主就要当真在容姑娘与孟家之间做出选择了。“
容华沉吟:“把这件事交给孟楚征吧。”
“孟将军?”容保大感意外,“孟将军是军中人,性子更军中人的性子,您要他处理这等错综复杂的家族纠纷?更别说,孟楚征可是江湖人,军中人对付江湖人,首先在行事手法上就完全落了下风吧?”
容华觑向这个下属,道:“你近来可是长了能耐,居然可以指点他人的行事手法了么?”
容保稍稍赧然,讪讪道:“属下一时着急,多说了几句,城主见笑。”
容华倒没有笑,反而悉点拨:“对付心有千壑的孟楚律,说不定正需要孟楚征的心思简省。孟楚征表面看上去是个不喜与人急竞的老好人,一旦披挂上阵,瞬间即成为果断坚定的沙场悍将。只需要让他意识到如今的孟家形同战场,家族存亡全在他一念之间,他即会做出最恰当的判断与最适宜的决定。至于如何让他有此意识,交给容保你去做吧。”
“……属下?”
“不然,你认为本城主为什么要带你过来?”容华一笑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形同本城主的左膀右臂一般,一刻也少你不得。本城主决计相信你能够为本城主分忧解劳,圆满处理此事。”
城主的左膀右臂?而且一刻也少不得?容保心头一热,壮怀激烈,握拳道:“是,城主放心,属下一定不负城主所望!”
真是个单纯的孩子呐。高泓叹道,但,他大概明白城主为何安排容保与孟将军总责此事。因为这二人都是对缓姑娘心存怀念的人,无论怎么做,当牵扯到缓姑娘时,必定会留下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