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部落的语言,如天书一般不易领会。好在,他们身边有一位曾经在江湖浸泡十几年的姚宽。
姚宽上前,与对方领头人交谈了足足两刻钟后,回来告诉容缓,那些人是近来才在阿木草原的地盘争夺战中失利的一方,作为败部将被驱逐出草原。为了筹集浪迹天涯的盘缠,埋伏在这个进出必经之地,欲过往客商身上打劫些财物。。
“然后,经过姚大侠与的友好交流,那些人可愿意放我们一马了?”兰慧问。
姚宽笑得爽朗非常:“完全没有。”
兰慧柳眉拧起:“那你与他们谈得那么愉快是为哪般?”
“我告诉他们,我们的容姑娘可以帮他们夺回地盘,成为这个草原的主人。条件是……”
“你疯了吧?”兰慧气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给缓缓揽这样的活计?”
姚宽兀自大笑:“可是,想让那些人乖乖撤退又乖乖配合,这是惟一的法子了吧?”
“这么费时费力又费事的法子……”
“倒也不坏。”容缓道。
“缓缓?”兰慧瞪着这个又在纵容姚姓混蛋的孩子,“我们当前的第一件事,难道不是找到储何?”
容缓放眼眺望眼前这片广阔区域,道:“只要储何当真隐藏在这个草原里,那些地头蛇定然能够助我们寻其行踪。而且,有了他们,就等同在奉州与葛州之间加了一层屏障,姚宽大哥想必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兰慧瞥向姚宽:“你想到了?”
后者得意扬眉。
兰慧切齿:“你是想说你的脑袋和缓缓和一个等级么?”
姚宽咧嘴:“是否和缓缓一个等级尚不敢说,只敢确定和你绝对不是一个等级。“
这话落下时,姚宽的人已经纵了出去。
“找死!”兰慧挥拳紧追打。
莫离撇了撇嘴:“敢情是在打情骂俏么?此情此景,不由得让我有点想念我家相公了。”
容缓席地而坐,道:“此时不是该念‘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么?”
莫离一怔,欺过来身,双眼打量着这位美人不曾因为迎风奔波了多日而变得粗糙的丽颜,问:“妹子,你用如此超脱的口吻,难道是在告诉姐姐你对儿女情长这等事已经心如止水了么?”
“不会。”容缓莞尔,“只是,个人自有个人的缘法,莫姐姐幸福也就幸福了,万勿认为女子的幸福之路只有与人双宿双飞这一条并因为这样的‘认为’,看不得世间有孤家寡人存在。”
那只放飞的鸽子瞒得过任何人,瞒不过兰七,兰七截获鸽子,因姚宽第二个发觉,便交由姚宽定夺。姚宽读过了信,将鸽子附带鸽上信重新放飞于天空后,向她禀明了实情……
容缓听后,满腹怒火平静地燃起。
莫离想这小女子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于是,感觉到了少许的尴尬,“缓缓是怪我多事了么?”
容缓明眸含笑:“倒是不会,莫姐姐既然热心牵线,见上一面也无不可。说起来,此前不久我也才做了类似的事,有机会向人家提前说一声‘抱歉’也是好的。”
“嗯?”莫离一头雾水。
容缓起身:“姚宽大哥,去告诉那些牧民,请他们帮我找到储何,我助他们夺回地盘!”
是呢,这是个将占城夺地视作最寻常之事的女子,自己的那些小动作小心思瞒不过人家的眼,也补不足人家的心,的确是一厢情愿且且小家子气。莫离汁颜之下,拔出腰间佩剑:“来吧,容家妹子,姐姐该做什么,敬请吩咐!”
呃……
容缓其实是想告诉对方:你什么也不必做。但对方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