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娶上两位。
容华嗤了声:“你且做好自己的事。那几个老头子把婚期定下后,你要忙的还要后面。”
容保连连称是,想起了一件大事,忙道:“方才广叔告诉小的,叶小姐回去的时候眼圈泛红,似乎是哭过的,广叔担心叶老爷那边不快,坏了两家的交情。”
容华神情不耐:“叶家若是有人找上门来,直接领到本城主面前。”
容保不无担心:“小的是想叶家的这桩婚事毕竟是大城主订下的,如果叶老爷……”
“我说过了吧?”容华声色俱冷,“他若来,本城主亲自接待。”
容保不敢再多话。
广叔惟恐叶家翻脸,领着平城的世家们暗中给城主施绊儿下套儿,也忒低估了城主的力量。叶家倘使安于这一次的安排自是最好,若仍然不依不饶,只怕惹祸上身,危及叶家的百年名望。
梁广所料未错,叶为古当日便来了。
容保听到门房禀报,亲自前往迎接,径直领向城主书房。其时,容华正与诸将议谈,因一将领擅离职守之事大发雷霆,责以军规处置。诸将中求情者,也遭厉斥。叶为古虽未亲眼所见,但在门外隐闻容华怒责之声,俨然不是自己平日所见的那个温润青年。而后,诸将一一退出,尽管才遭斥罚,每人神情皆无愤懑不敬之色。
叶为古被请进书房。
容华坐在东窗下的小桌之畔,正自执水泡茶,闻声仰眸,示意另一张空椅:“叶先生请坐。”
看其周身上下全无一点怒意,叶为古忖度方才在门外自己定然是听错了,落座之后正要兴师问罪,门外又有禀报声传入——
“城主,平南胡家送来大礼,是胡家家主亲自领队,小的已将胡先生请进花厅。”
叶为古心中一动。
“请胡先生稍事等待。”容华扬声,转而直面叶为古,“叶先生找本城主何事?”
后者不答反问:“请问城主,这平南胡家,可是近来风头正劲的那个胡家?”
容华微微一怔,颔首:“若叶先生的‘风头正劲’指得是‘富甲天下’的话,的确是那个胡家没错。”
叶为古晓得这个平南胡家乃平南新近崛起的富商。近来常听友人谈及,胡家富可敌国,甚至将生意做到了海外,每一回出海远航,商船的桅帆遮天蔽日,壮观非常。而胡家惟一的不足,便是富而不贵的家世。友人说,胡家家主近来常与各州贵族走动,意图联姻抑或结友,谋求跻身贵族之道。
叶为古不以为然道:“城主怎会与胡家这等家世的人有所来往?”
容华一笑:“本城主与人结交,首重品性,再看才干。平家家主白手起家创下如今家业,才干无须多说。素日回馈乡里,修桥铺路,诸多善举多不胜数。前些时日,胡家为因桃花讯受灾百姓捐银二十万两,近期又为修筑平州边防包揽下工程所需的石材、木料、泥沙诸物,且不冀求任何回报,这份心胸更是实属难得。对于如此品德与才干兼具的人,本城主很乐意多结多识。至于那些仅仅做些当做之事便与本城主讨价还价之流,本城主在尚可忍受的范围内愿意忍其一时,若终是贪得无厌,本城主自会弃之厌之惩之戒之。”
眼前的青年面相俊美,气质温润,无非一位浊世佳公子,叶为古也一直认为对方一个依靠祖荫的二世祖,其未来还需叶家鼎力扶持。但方才这番话,语字之间已透峥嵘,意似暗示,实则警告,实在有些不合常理。
“城主,叶某此来,是为谈城主与小女大婚之事。”
容华亲自执壶斟茶,道:“叶先生放心,大婚前的各项规矩及一应聘礼,城主府一样也不会少,该有的礼节,本城主也会遵守。”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