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李亨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盯视着江朔,道:“我白日里见过这位小兄弟,不是姓江么,唐皇李姓,他怎么可能是李唐皇室?”
裴旻道:“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接下来裴旻概略地述说了江朔的身世,圣人竟只是看着江朔静静地听着,以至无人敢出声喝止裴旻。
裴旻终于说完之后,庭院中悄无声息,但听不知名夏虫的啾啾鸣叫之声。
良久,那白衣道士李泌开口道:“裴将军讲的好故事,只是当年亲历者皆已作古,无有令人信服的证据,那便也只能当个故事来听了。“
陈玄礼抢道:“何止是故事,若无凭据那便是忤逆欺君的大罪。”
说话间他手按腰间横刀,陈玄礼是禁军大将,自忖武艺不弱,就算未必是有剑圣之名的裴旻的对手,拿下眼前这个年轻人自觉还有些把握,只需圣人一个眼神,管他是真是假,先一刀杀了再做计较。
他却从圣人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的暗示,圣人直视眼前的江朔却似乎望着远处的风景,双目因失焦而失神。
裴旻道:“旻怎敢打诳,自有证物。”
他伸手入怀掏出一个明黄色的锦囊,圣人的身子轻轻颤了一下,江朔心中也是一紧,这件事物想必便是裴旻前番在长安城中不肯道明的那个“证据”,很难想象这么小小的一个袋子能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
裴旻将锦囊托在左手,右手轻轻揭开取出一物。
此刻月上中天,借着皎白月光众人看清是一方深青色的玉石,此玉方圆四寸,其色似水之苍,杂而有文,似乎称不上美玉,却又自有一番古朴端凝气象,细看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