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朔心中奇道,湘儿所言丝丝入扣,和大唐发生的一切也都可以印证,却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协之处。
独孤湘不等他问,自说道:「遣唐使船从中原出发到东瀛诸岛,就算不遇到风浪,最少也得一两个月才能到,而新罗厉兵秣马、安禄山反叛作乱的消息传到日本国却只用了半个月不到的时间。」
江朔心道不错,湘儿说吉备真备得到安禄山叛乱的消息在冬月,而安禄山起兵是唐朝
天宝十四载十一月初九,消息的传递满打满算也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彼时并无遣唐使往来,消息如何能传得这么快?」
独孤湘道:「我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新罗
距离东瀛日本十分之近,从明州出发走南岛路,到秋妻屋浦要走三千里海路,从大宰府北面海港口出发,到新罗金海京不过四百里!」
江朔奇道:「那遣唐使为何舍近求远,甘冒沉舟的巨大风险绕行南岛路呢?」
独孤湘道:「还不是因为日本与新罗不睦的缘故……」
江朔听了直摇头,相比于唐朝会上的座次,人命直如草芥一般,又想到其实又何必嘲笑东瀛人,唐人难道不也是如此?杨国忠为了一己之私,两次南征,妄自断送了数万唐军将士的性命,可比日本历次遣唐使断送的人命要多得多了。
独孤湘却不知道他心中哀叹,继续说道:「遣唐使船队动辄数百人,所乘皆是巨舟,若走北路极易被新罗发现,但如是小舟怎基本不会引起新罗的注意,一来两国贸易并未完全断绝,二来双方渔民多在海上打渔实难彻底海禁,这些中土来的消息就是东瀛谍者扮作商人或渔民传递的。」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