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俞兰棹心念一动,对师兄道:“还没有请教这位高僧如何称呼?你们怎么会有我二叔的金算珠?”
那师兄道:“我名……”他不敢说自己的名字,怕俞兰棹听过自己的名字,他所信仰的佛法又不允许他说谎,舔了舔嘴唇略过了自己的名字,艰涩地说道:“浑湖主的信物,其实是我们买来的……”
俞兰棹摇摇头,叹气道:“我这二叔,什么货都敢卖,什么事都敢应,难道朝廷钦犯也往我船上送么?”
那师兄闻言惊惧交加,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们可不是钦犯。”
俞兰棹微微一笑,道:“且让我猜一猜,师兄你名叫思讬,在扬州大明寺出家,你原本有个师兄,叫祥彦,可惜五年前他死在了吉州,你才成了大师兄,而坐在那里的你师父为庸医所误,瞎了双眼,他便是高僧鉴真大师,是也不是?”
师兄吓得浑身一哆嗦,忙道:“小娘子,噤声,快噤声……”
看来俞兰棹说得没错,此人就是大明寺僧人思讬无疑了。
俞兰棹不理他,让江朔和独孤湘在一处坐了,自己也在中央主人位置上坐了下来,吩咐侍女上茶,笑望着思讬笑道:“师父勿忧,这里都是自己人,绝不会走漏消息的。”
独孤湘见俞兰棹说话如打哑谜一般,不禁好奇,问道:“就算他们是大明寺的僧人,出门游历也无不可么,怎会成了朝廷的钦犯,难道他们师父一把火烧了大明寺?”
众僧尼听她这么讲,纷纷闭目念佛,“哦弥陀佛”之声不绝于耳。
江朔道:“湘儿别插科打诨了,让俞姊姊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