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便都投降了。
她不禁想到先前自己在崖上,一时犹豫,未按毕思琛所言斩断绳索,结果飞猿军改攀岩进攻,之后崖上众人陷入苦战,打下岩壁去跌死的可比那一串绳索上的人要多得多了。如此想来,自己的“恻隐之心”反倒显得又些虚情假意了。
李嗣业续道:“在老李看来,战场上以绝对力量一锤定音,叫敌人放弃抵抗才是最大的仁善。江兄弟你既有通天彻地的本领,便要承担起这份对自己同胞的责任!”
于阗王尉迟胜也上前道:“是啊,我于阗号西域佛国,笃信佛陀慈悲之道,但若在战场上对敌人心存怜悯,又有谁来怜悯我国家的百姓呢?需知除恶亦需修罗手段。”
江朔对隐盟的“以战止战”之说心存厌恶,但他只是隐隐觉得裴旻的主张不对,却说不出哪里不对,以至于久而久之,对自己能轻易致人死命的绝世神功也自厌自弃起来。
此刻听李嗣业、尉迟胜二人各述己道,江朔心想:二人所言也是只要一切要从正道大义出发,那便是刀也拿得、人也杀得,可是裴旻、李珠儿也好,皮逻阁、叶归真也罢,谁个不认为自己所行的是大善,是为国为民的正道么?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道义,那岂不是都可以随意杀人而没有负罪感了么?
世上善恶又如何界定呢?江朔的心中愈发迷茫起来。
尉迟胜见江朔一脸恍惚的模样,知道他心中还有疑惑未除,道:“江兄弟,每个人都有自己行事的原则,这本无可厚非,李将军是大将,当然要对全军负责,我是一国之主,当然要对全国负责,你既是侠客,那便只要对得起自己心中的侠义道便可了,何必苛求自己呢?”
李嗣业也笑道:“老天诞下世人千人千样,阵斩杀敌,血流漂杵便是嗣业老哥的份内事,终有一日死在阵前也只对得起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