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箕子走鲜地,武王闻之便以鲜地封箕子,虽然此后其地多次易主,国主早不是箕子的传人了,新罗亦自称韩人而非鲜地,但朝廷仍以「鲜地」称之,此正朔之礼也。」
独孤湘道:「新罗人都跑到长安找上门来了,就算朝上大臣不通医理,还有这么多御医和太医院的博士呢,怎么还要把人都折腾到北地来这么麻烦?」
韦景昭道:「圣人当真好算计,贫道现在才知道为什么要差个中官来传口谕,且在此地召开大会了。」
江朔道:「难道是禁中的御医名不副实,圣人是「礼失而求诸野」,让各地名医来与这新罗法师论战么?」
韦景昭摇头道:「御医中不乏能人,别的不说,如今的大奉御牛天齐尽得其师秦越人的真传,若要论医理可说被今日在场的任何一位都要精熟。况且今日来的医师,我看不少也是太医署、尚药局的大医,并非都是民间逸士。」
江朔道:「那我可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圣人要舍近求远,让他们在此地论战呢?」
独孤湘作恍然大悟状,道:「我知道了,定是圣人嫌这些新罗人讨厌,不想见到他们,才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
韦景昭笑道:「朝堂庙算可不是儿戏,可不会因为不喜欢就把人差来差去。」
江朔问道:「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韦景昭道:「我想多半是不知新罗国医师的底细,而汉医正朔不容有失,如果论战胜了,新罗也毫无损失,但如败了,那天朝上国可就颜面扫地了。」
独孤湘道:「是了,我阿爷常说和花子打架赢了也没什么光彩,若是输了可就丢人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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