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不敢贸然答应。”
景宁捏捏眉心,“罢了,既然是父皇的人,怎么也要给这个面子,见上一见吧。”
严崇等几人表了忠心,说愿为公主效犬马之劳,景宁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让人恭恭敬敬把人送走了,又传了新州牧来,将几人的名字告知了他,说是可用之人,随他差遣。
这位新州牧做事严肃谨慎,铁面无私,景宁派人盯了他几日,没出什么岔子,便也放心让他去做事。
姜会凌好不容易才盼到母亲从兴邺发来的信,将早早就写好的回信寄出去,算着时间,也该回兴邺去了。
陪外祖母用了晚膳,告别了舅舅与舅母,回到姜家已经是夜里,大伯母过来,说是替她在许老板那里选了衣料,问她急不急着走。
严崇的身份还没查清,姜会凌不能白来这一趟,于是便摇了摇头,“还要等公主将一切都安顿好了,我们才好起程。”
大伯母听她还要留几日,宽心了些,才道:“听闻公主将官府上下都料理了一番,现在人人都夸公主呢。”
姜会凌想起前几日新州牧还没来时,景宁在州牧府亲自批折子,处理上上下下的琐事,憋气又窝火,却还不好发作,只能小声同她吐槽,哪个是笨蛋,哪个真没用,脸上浮现出笑意,“有公主在,是宁州之福。”
一直想着严崇的事儿,第二日一早,姜会凌便去见了追叶楼的楼众,他们对严崇了如指掌,倒是比商浔知道的还多。
姜会凌去见景宁,路上一直在出神,直到到了公主府门口,马车夫唤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楼众的意思很清楚,严崇守在自己的位置上,本本分分,根本接触不到机密之事,他府里有景帝的暗探,根本不可能有通敌的机会。
席丞相与那些四散在各地的官员之间的银钱往来,更像是给他们发着额外的俸禄,像是对他们的敲打,告诉他们不要忘了自己究竟是在为谁做事。
那严崇通敌之事,很有可能是被人诬陷的,席延成保下他,或许是知道他是无辜的。
可他们为什么,都认了罪?
再查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或许只能等到他被冤枉,或者真的因为什么原因做了叛国的事之后,再做打算了。
现下,倒该好好查一查,席延成为什么要对姜家下手了。
姜会凌心乱如麻,告诉景宁这些人也并非十分可信,也要派人盯住他们。
出发那日,商家四兄妹又聚在了一起,商浔与商泠跟着景宁回去,商洲同商濛留在宁州,为景宁打探消息。
大伯母搀扶着祖母,拭了拭泪,“好孩子,代我向二弟与弟妹问好。”
姜会凌拜别了姜家一众,就上了景宁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