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州道:“公主给的那锭金子,必然会引起怀疑的,公主还要早做打算。”
景宁神秘一笑,“打算早就做好了,就等着人来呢。”
话音刚落,外面就来人通报,说是刘成来了。
“你看,这不就来了。”
景宁起身,随手抄起茶盏摔了个粉碎,刘成刚好进门来,被这劈天盖地的怒气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连忙行礼,小心翼翼地道:“公主息怒,臣已经派人去查了,又在公主府附近加派了人手,定然护公主周全。”
“刘州牧,本宫到这还不出半天,就有人偷到本宫头上来,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还是觉得我们的官府无能,抓不住他啊。”
刘成怎么能听不出她话里的奚落,冷汗直下,“还请公主给臣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本宫给你三日时间,”景宁坐下,甚是不快,“查不到人,就跟本宫父皇亲自解释去吧!来人,送客!”
景宁脾气不好也是出了名的,刘成哪儿赶耽搁,忙不迭地出门去了。
景宁打了个响指,“商州,好好‘帮帮’刘大人啊,千万别让他什么都查不出来。”
商州笑着领命走了。
姜会凌也回了姜府去,大伯母正在等她,她一进门就连忙迎上来牵住了她的手,拉着她仔细看了看,“好姑娘,听说公主府进了贼人,你可有事?没受伤吧。”
姜会凌摇头:“人是奔着钱财去的,我们并没有看到人,是侍从们发现的。”
大伯母摸了摸心口,舒了口气,“若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二弟与弟妹交代……”
姜会凌知道大伯母是关心她,挽起她的手,二人向着后院去,“大伯母放心吧,公主会护着我周全的。”
大伯母有些意外,“凌儿与公主很要好吗?”
姜会凌想起往事,脸上浮现笑意,“我们自幼相识,八岁时我入宫做了伴读,入长信书院读书时,我们也是一直在一处的。”
“你们能有这样的交情,也是很难得。”大伯母道,“就像你大哥哥与定南侯家的小侯爷一样,将来无论到了何时都能互相有个照应。”
“定南侯家的小侯爷,陆嘉乐吗?我大舅舅家的表哥程灿也与他很要好呢。”
大伯母道:“他们三个里面啊,也属你表哥最成熟稳重些。”
姜会凌八卦道,“大哥哥可有心上人了?”
大伯母摇摇头,也是惆怅,“怀儿说要先立业再成家,可也不知那业何时能立成。”
“大哥哥幼时徇齐,长而敦敏,成而聪明,如今官职也不低,他日定然能得到陛下垂青的。”
大伯母拍了拍她的手,“凌儿就留下给大伯母做闺女吧,那个臭小子只会让我操心,哪有凌儿知心。”
姜会凌打趣道:“那我母亲可就要连夜来问大伯母要人了。”
大伯母生大哥哥姜永怀时,伤了身子,而后再未有孕,对家里的几个女孩儿都是喜欢的紧,祖母回来时,说什么也要让祖母把姜雯雅与姜会凌两个女孩儿带回来住几天,可惜姜会凌那时候病着,就换姜临渊跟着了。
现在也是好不容易才有机会来,大伯母别提多高兴。
景宁摆了刘成一道,他查到的东西都是景宁让他查到的,刘成也十分争气,将商洲透出去的线索查得明明白白,三天期限一到,连通缉令都出来了,上面的两张脸,就是景宁与姜会凌易容之后的。
为了将姜会凌带在身边方便,景宁干脆给了她公主府的令牌,对外称她是公主府的录事,这样她就能名正言顺地陪伴左右了。
姜会凌换上公主府的青色衣裳,将头发束起,只留下两鬓的两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