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姑娘,喝茶。“
她在程锦瑟对面坐下,抖着声音问:“姑娘,您怎么突然来了?可是……可是府里又出了什么事?那王氏又苛待您了?”
程锦瑟坐在木椅上,看着茶盏中袅袅升起的白雾,定了定神,才低声道“嬷嬷,我要出嫁了。”
柳嬷嬷愣了一下,旋即脸上立刻露出欣慰的笑容。
“好啊,姑娘,这是好事啊……”
“可王氏说她病了,不仅免了我的晨昏定省,还推说身子不适,不能为我置办首饰嫁妆,让我自己看着办。”
柳嬷嬷脸上的笑容一下僵住。
她攥紧手帕,怒气冲冲道:“她……她欺人太甚!夫人当年下嫁程家时,那可是轰动全城的十里红妆!那些铺子、庄子、田产,都是姑娘您的嫁妆!她一个续弦,凭什么霸占着不放!”
“嬷嬷,我今天来找您,就是想问问您,可还愿意……再帮我最后一次?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柳嬷嬷:“只要您能助我拿回母亲当年的嫁妆,我向您保证,此后绝不会再让您和阿渊受半分牵连和委屈。”
柳嬷嬷心口一颤,看着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姑娘。
她的眉眼间带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坚毅与沉静。
柳嬷嬷的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
她紧紧握住程锦瑟的手,斩钉截铁地道:“姑娘,您说这话,不是在打老奴的脸吗!老奴这条命,本就是夫人救下的,能看着您和渊少爷长大,已经是天大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