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泥水甩了他们一身,一开口就有臭水沟味钻进鼻子,熏得人想吐。
撒泼撒的差不多,陆青草一只手拄着扫把,一只手扇了扇风,迎着愤怒的目光,毫不畏惧道:“你们还好意思找村长?!”
她伸手一指,饶了院子一圈:“这里全是我的,放你们住进来是我瞎了狗眼,现在,所有人,都给我滚!”
原本还看热闹的其他人家瞬间来了火,对着陆青草就是一阵大骂。
赵荷花听见动静,连碗都忘了拿,直接站在猪圈里阴阳怪气:“我就说你们厉害不过她吧?你看看,现在连猪圈都没有喽。”
孙家婶子前几天还嘲笑过赵荷花,现在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
陆青草歪着头昵了赵荷花一眼,继续道:“你也滚。”
赵荷花:“????”
幸灾乐祸的脸色瞬间铁青一片,赵荷花急匆匆冲出来:“陆青草,你还有没有良心,我住的是猪圈,吃的是自己做的饭,这样还要赶我们走?你还是人吗?!”
陆青草看着她,微微挑了挑眉梢,反问道:“猪圈也是我家的猪圈,有问题?”
院子瞬间乱成一团。
借住的人家自然不愿意走,在院子里磨磨蹭蹭商量着对策。
陆青草也不惯着,声音高了八度:“你们不走我就去报官,村长病了,里正还在,再不然,还有县衙,总有能管的地方!”
一听见说告官,众人瞬间萎靡。
要是真闹到衙门去,各打三十大板,谁也讨不到好。
孙婶子也不和吴嫂子吵架了,一个个仿佛斗败了的公鸡,回屋子里收拾东西。
赵荷花见众人要散,浑浊的目光瞬间亮起来,指着猪圈里的苏大壮道:“村长不就在这,陆青草,你连村长都要赶?!”
苏家出了个村长,仿佛祖坟冒了青烟,赵荷花巴不得把儿子捧到天上去。
陆青草往猪圈里看了一眼,嫌弃的晃了晃脑袋,夸张地捂着鼻子继续道:“走的时候记得把他拖走,地上的稻草扔了,上面全是尿。”
苏大壮虽然被救回来了,但他控制不住大小便,稻草上尿了好几次,甚至不如三岁孩童。
赵荷花被怼的大口喘着粗气,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傍晚,昏黄的阳光撒在山间小路上,三户人家拎着大包小包东西,愤愤离开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