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瑶骑在马上应声，一声驾身下的马儿跑了起来，几人向着凉城飞奔而去。

走出十几里，果然看到了前面久等的云澈煜本人，一如既往一袭白衣胜雪的坐在马背上，清冷如月。

明明一身白衣如雪，天上阳光明媚，可他的周身一片阴暗森冷，却感受不到他身上分毫的暖意。他的容颜隐藏在明媚的阳光下，看不清神色，但夜凌瑶就感觉他的神色必定不是往日所见的瑰姿艳逸，反而多了一抹暗沉之气。

十多年的筹谋算计，各自初露锋芒，小试牛刀，基本都是势均力敌，旗鼓相当，暂时分不出胜负的。

“司天倾过来了。”系统突然出声。夜凌瑶眸子一顿，又恢复神色。

夜凌瑶眸光在云澈煜的周边扫了一圈，目光看向他身后的近身侍卫。一眼看过去就知道那不是简单的侍卫，他们个个气息阴冷暗沉，眸光没有丝毫情绪，就那么坐在马背上，就能感觉到他们的气息强盛又带着缥缈，以一当百不在话下。

“踏踏，踏踏。”她身后传来大量的马蹄声，步伐一致，铁甲银盔一身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她没有回头就知道是司天倾带领军队跟过来了，忍不住心里苦笑。她明明没有告诉他的计划，他还能跟出来，只能说这人是真的算无遗策，对云澈煜也够了解。

忽然感觉一道强烈的视线看着自己，那目光里还带着一丝不满。夜凌瑶才发现自己看着云澈煜的变化一时太过惊讶，顺着视线看过去，就看到司天倾一张黑着的脸：“他就那一张媲美女人的脸，整日妖里妖气的脸有什么可看的，赶紧过来看我给你洗洗眼！”

夜凌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