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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观棋不肯,你就算死,也要进宫了再死。”
翡翠心情复杂,抿紧嘴巴。
江岁宁答应了。
残星未褪时,陆观棋推门而出,青冥天色映着他眼窝泛着的鸦青。
负责守门的士兵回禀说是外面的京城卫天还没亮就散了。
陆观棋点下头:“我这几天住东民巷那家没有牌匾的宅子,皇城司有任何紧急情况去那边找我。”
“是,大人。”
侍卫抱拳颔。
这一晚上,烛灯燃了又灭,陆观棋夜不能寐,在雕花长窗前负手而立。
他和兴懿皇帝自幼结下竹马之谊,犹记当年在偏殿,两个同为庶子的青衫少年披着月光对弈,棋子敲落时溅起的都是惺惺相惜。
“兄长仁慈软弱,我登基后要做古往今来最好的皇帝。”
兴懿皇帝按着他肩膀说的话,仿佛还带着余温。
如今宫阙深处烛火摇曳,映着御座上模糊的面目,原来踩过太多的人血,人是会变的。
陆观棋忽然低笑出声,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陆观棋一个人往宅院走去,穿过一条早市,距离自家还有百米的时候,忽的瞧见一辆马车驶入。
那条街只有自己和斜对面的那处宅子,看来是‘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