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的样子，带着质疑又仿佛充满了讽刺，只是下一瞬，她满眼的怒气，都化为轻风，煞时间远去，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这里打扫得很好了，你可以走了。”

睿思所有的打算，都没跟莫晓曦说，这是不是说明，莫晓曦的份量也没有她想象中那样重，至少睿思没死的消息，莫晓曦就不知道。

这一番想下来，孟飞韵已经消了大部分气。

眼看莫晓曦一瘸一拐地出了门，她非但没有再补上两脚，反而对进来的冰梅道，“去给她拿点擦伤的药送去，我不想让她伤痕累累地。”

聿烈回来后，就看到一瘸一拐往厨房偷着猫去的莫晓曦，他深皱着眉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照夜！

昨天看来是下手太轻了，照夜估计没醒悟过来，以至于让那个邵康，依然肆无忌惮，甚至让她变成现在瘸瘸拐拐的。

看到莫晓曦偷猫进厨房，打开冰箱，将里面摆放着的杨梅拿出来，往嘴里塞了一颗，笑眯眯的样子，满脸的幸福。

“你现在变得很馋。”抖然出现的男音，令莫晓曦有些惊乍，反应过来时，看到聿烈竟然站在厨房门边上，远远地站着，两只眼睛如鹰隼般盯着自己。

不知道心里涌上来的是什么感觉，但吞下去的杨梅却是酸苦酸苦的滋味，她受不了那样的苦涩，低下头，一口吐了出来。

通常面对一个杀人凶手，尤其是意图谋杀自己未遂的杀人犯，莫晓曦觉得，怎么也得上去给他两耳光子！又或者像小孩子似，吓到钻进角落里，怎么哄，都不出来。

只是这两种情况，都不属于她此刻的心情，她现在的心里，是平静的。

就像死水湖泊，无一微澜。

与自己隔着两米开外，厨房门口的男人，她觉得两个人的距离有两座山那样远。

她再也不是前天晚上，黏着他，磨着他，执意给他上药的那个莫晓曦了。

她觉得自己心里凉，瓦凉瓦凉的。

她所有的爱慕和喜欢，都像肥皂泡泡一样，统统幻灭。

她像被判了死刑的囚犯，她等待着这个男人，再进行一次，昨天晚上的屠杀行为。

她本来还以为，聿烈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屑于杀女人，甚至是就算杀人，也会君子到假手他人，不致让自己手上染脏血的地步。

她只是没有想到，自己的思想太天真，这个男人会亲自动手，给她安定死……

“你走神了。”

男人的声音始终无有起伏，可是那冷硬的单调，分明盛满命令，厌恶她的无视，强制她全神溶入。

“呵，饿了，吃东西。”

继续没心没肺地往嘴里塞东西，莫晓曦别过脸去，淡淡地解释。也许冷漠以对，能让她更意识到现实的残酷，让她发热的脑子，冷静下来。她不会质问他，为什么要杀自己。再自取其辱一次，她不想。

书房里面的窗户换了，之前暂时没办法用，所以聿烈会回来到很晚，需要在公司处理完事情。

她在看到之前的窗户整个丢弃，连带着新颖的窗帘也要焚毁，之后又看到拐角处的室内游泳池也被高效率地填上，联想起，前天的情景，她现在相信，聿烈是真的觉得她脏了。

至于是什么原因，是不是又出来了第二个毕立明，莫晓曦连原因都不知道，就这样被判了死刑。

那么他想杀自己，也是因为这一点儿吧。

“……你有什么要说的？”

“什么？”莫晓曦回过神来，惊觉刚才聿烈似乎说了什么，而她却错过了。

“早点睡吧。”

男人兴趣缺缺，看她一副失神的样子，半点再谈下去的兴致都没有，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