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脚步,朝林平安拱手:“林兄,真乃诤友!一言惊醒梦中人!恪,受教了!”
顿了顿,他压低声音,诚恳道:林兄见识超卓,不知可否为恪指条明路?”
林平安拱手回了一礼:“殿下客气了!明路嘛,倒也不是没有。殿下你身上“类陛下”的标签太扎眼了,得想办法把它弄模糊点,或者说弄脏点。”
李恪急切问道:“哦?如何弄脏?”
“简单啊!”
林平安掰着手指头道:“第一,自污!你啊,别整天一副贤王模样,得多去平康坊听听曲儿!”
“跟长安城的纨绔们斗斗鸡、走走马,最好再闹出点风流韵事,让言官们多弹劾你几次“行为不检、奢靡无度”,一个沉溺酒色的王爷,总比一个英明神武的王爷让人放心,对吧?”
李恪闻言,微微颔首。
“第二嘛!”
林平安继续道:“就是主动远离长安这个权力中枢!找个由头,向陛下请求去个偏远但重要的地方,比如……西域!”
“那地方够远,够乱,也够重要!你去那里,既能替陛下分忧,经营边陲,又能远离是非之地!天高皇帝远,你既能施展抱负,又能让新君放心,这叫战略性转移!”
“西域……”李恪喃喃自语,眼中光芒闪烁,显然被这个大胆的想法触动了。
两人一路交谈,不知不觉已走到了承天门。
刚出宫门,便见一辆华丽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