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要否定所有先贤注解,更非亵渎圣人!只是觉得,学问是活的,是用来理解世界、解决问题的,不是用来死记硬背、束缚思想的枷锁。”
“圣人因材施教,对不同弟子说不同的话,若他今日在此,面对不同的学生,不同的情境,他的解释也定然不同!”
“我教我弟子,首要的是让他明白如何在世间立足,如何保护自己,如何心存良善!”
“至于经义微言,待他长大些,有了自己的经历和独自思考能力,自然会去探寻,若一味强求他此刻便理解您所说的“煌煌正道”,这与囫囵吞枣、刻舟求剑何异?”
盖文达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眼前这个言辞犀利、思维跳脱的年轻人,又看了看他身后那个眼神清澈、带着野性与韧劲的孩子,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他一生恪守经典,从未有人敢如此质疑,也从未有人从这样一个“实用”甚至“生存”的角度来解读圣人之言。
他突然感觉自己的道心有些动摇。
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林平安一眼,又复杂地看了一眼王玄策,然后步履蹒跚地离开了。
小兕子和李治看着盖文达离去的身影,又看看一脸“我只是实话实说”的林平安,只觉得姐夫实在是太厉害了,竟然能把盖老夫子说得哑口无言。
王玄策更是目光灼灼,满脸崇拜地看着自己的师父,师父说的“学问要用于实处”,他好像有点明白了。
盖文达离开后,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了那名引着盖文达前来、此刻显得有些局促的少年身上。
这少年约莫十七八岁年纪,身姿挺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