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行低喝一声,眼神警告地瞪了弟弟一眼。
他虽然心里同样膈应,但不想让母亲难做。
他伸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谭虎的后脑勺,带着制止的意味。
白婷在卫生间门口顿住脚步,脸上的笑容淡了些,透出几分深深的疲惫和无奈。
她转过身,看着两个明显不乐意的儿子,声音温和却带着坚持:
“小虎,再怎么说,那也是你爸的亲兄弟,是你们的亲叔叔。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现在人家搬家需要人搭把手,街坊邻居都看着呢,咱们要是不去,让人家背后戳脊梁骨,说咱们不懂事,没情分。
妈就去帮半天,搭把手就回来!”
看着白婷匆匆扒拉了几个包子,便风风火火地出了门。
“砰!”
谭虎“砰”地一声把喝空的牛奶盒砸在桌上,胸膛起伏,显然那股邪火还没下去。
他朝着门口方向狠狠啐了一口,声音里满是鄙夷和不爽:
“我呸!什么狗屁叔叔!爸刚走那会儿,他们一家子就装模作样地来晃了一眼,上了一注香,屁股都没坐热就走了!
当年爸进了巡夜司,他们恨不得天天往咱家跑,那副巴结的嘴脸,我到现在想起来都恶心!
结果爸一走,这两年呢?连个屁都没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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