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男子也察觉到了,因为他继续说:‘但我若是在较正式的场合遇到你,你穿着一件礼服,那你做梦也不会让我掀起你的礼服,将我的手放在一模一样的位置。’

“我哈哈大笑,然后我们继续聊了些别的。当然,由于我已经注意到他的手,那年轻人感到让它再留在那儿并不妥当,便将手移开了。

“当天晚上用餐时,我打扮得比平常更用心,衣着的正式程度则远超过那个场合的需要以及餐厅中其他女士的穿着。我在一张餐桌旁发现那个年轻人。于是我走过去,跟他打招呼,并说:‘我现在穿着一件礼服,但里面的左腿是**的。我准许你把我的礼服掀起来,然后像白天那样,把你的手放在我的左大腿上。’

“他试了一下,这点我不得不佩服他,可是大家都盯着我们看。我是不会阻止他的,我也确定没有别人会阻止他,但他却无法做到这件事。当时的场合并不比白天更为公开,而且在场的是同样一批人。何况采取主动的显然是我,我显然绝不会反对,但他就是不能让自己逾矩。当天下午让他能‘毛手毛脚’的条件,到了晚上便不复存在,这要比任何逻辑更有意义。”

谢顿说:“是我的话,就会把手放在你的大腿上。”

“你确定吗?”

“绝对肯定。”

“即使你们对于沙滩穿着的得体标准比我们还高?”

“没错。”

铎丝坐到她的便**,然后躺下来,以双手枕着头。“所以说,虽然我穿着一件晚礼服,里面几乎没穿什么,也不会带给你特别的困扰。”

“我不会特别震惊。至于困扰,要看这个词怎样定义。我当然晓得你如何穿着。”

“嗯,假如我们将被关在这里一段时间,你我必须学习如何漠视这种事。”

“或者善加利用。”谢顿咧嘴笑了笑,“而且我喜欢你的头发,看了一整天光头的你,我特别喜欢你的头发。”

“唉,别摸,我还没洗头。”她眯起眼睛,“这很有趣,你们将正式和非正式的庄重层面分了开。你这话是说,赫利肯在非正式层面比锡纳更庄重,在正式层面则没有锡纳那么庄重。对不对?”

“事实上,我只是在讲那个对你‘毛手毛脚’的年轻人,以及我自己而已。至于我们两个分别能代表几成的锡纳人和赫利肯人,这我可不敢说。我很容易想象,两个世界上都有中规中矩的君子,也都有些粗鲁无礼的家伙。”

“我们是在谈论社会压力。我不算是真正的银河旅者,但我总是必须投注许多心力在社会史上面。比方说,狄罗德行星上曾有过一段时期,未婚性行为是绝对自由的,未婚者可以拥有多重性伴侣,公然性行为只有阻碍交通时才会引起反感。然而一旦结了婚,双方就会绝对遵守一夫一妻制。他们的理论是先让一个人实现所有的绮想,这个人就能定下心来面对严肃的生活。”

“有用吗?”

“大约三百年前就终止了,不过我的一些同事说,那是其他几个世界对它施压的结果,因为狄罗德抢走了太多的观光客。别忘了,还有银河社会整体压力这种东西。”

“就这个例子而言,或许应该是经济压力。”

“或许吧。此外,即使我并不是银河旅者,但我常年待在大学里,所以仍有机会研究社会压力。我能遇到来自川陀里里外外、许许多多地方的人,而在社会科学相关系所里,深受喜爱的消遣之一就是比较各种社会压力。

“比方说在麦曲生这里,给我的印象是性受到严格控制,只有在最严苛的规范下才被允许。而且实施得一定很彻底,因为没有任何人敢讨论。而在斯璀璘区,人们也从不讨论性的话题,但它并未受到谴责。我曾在坚纳特区进行过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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