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是叶钊耍了他。
不然他也不会特意嘱咐李素多此一举,最后这锤子却是直接砸到了自己脚上!
白维生是个老奸巨猾的,本来在弹劾叶姝华时,就只是搭了个腔,现在叶姝华并没做任何逆悖之事,他更是不会出声了。
余振国身为内阁首辅,借着漓国使臣之事来御书房本就是来看戏的,这件事更是与他没任何关系。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叶钊身上。
叶钊此时又惊又惧,后衣领及后背早已浸湿一片,豆大的汗滴还在顺着耳后根不断往外冒。
他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本是证据确凿的,现在却出了差错,他也很想知道这究竟是为何。
此时屋内再次陷入宁静,静得可怕,似有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皇上这会儿心绪慢慢静下来,才细细捋着这整件事情。
先帝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他虽然没经历过残酷的夺嫡之争,便顺利登基了,但该有的心计谋略也是有的。
一开始被怒火冲昏头脑,根本没细想其中算计,更没细想叶姝华本就是皇族为何还会诅咒皇族。
但现在冷静下来,才发现诸多疑点,而这整个事情也许都是一场预谋。
至于预谋者是谁,不言而喻。
上次和离之事,叶钊都能眼睁睁看着方栩打死叶姝华,可见他是真的讨厌她。
皇上眉头不自觉又压低了几分,看向叶钊的目光更加凛冽。
叶姝华见是时候了,便朗声开口。
“启禀皇上,其实压根就没有人做出诅咒皇族之事,只是有人想要陷害臣女罢了。可奈何对方做事滴水不漏,臣女也未能查到陷害之人的丁点线索。”
话音落地,几位大臣和太子包括皇上,对于她口中的陷害之人是谁都了然于胸。
李谏官和白维生以及太子自是不会点明的。
皇上则独独瞟了一眼太子,最终也没说什么。
叶姝华将皇上神情尽收眼底,神色未动,只余光闪烁了几下,便继续道:“但臣女知道叶大人这么急着大义灭亲,想要坐实臣女的罪名,其实是因为臣女母亲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