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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夏以沫闭上眼睛靠在车椅子上。一脸的疲惫：“你妹妹会同意你这样做么？”

“……我的选择是我的，既然决定的，我不会改变。”欧阳潭坚定地说。

把夏以沫送回去之后，欧阳潭在咖啡馆与欧阳若茵见了面。

“哥，这是你计划的一部分么？”欧阳若茵有些着急：“夏以沫把钱收了。”

欧阳潭只是平静的喝着茶：“若茵，如果，我放弃计划了，好不好？”

“你开什么玩笑？因为一个女人？你至于么？”欧阳若茵拿起咖啡：“哥，你不是认真的吧？”

欧阳潭没说说话，只是扭头看着窗外。今天的雪下的让人心碎。一点点的浸润，直到让所有人的心都流出眼泪。

“哥，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这么多年我们做出多少努力。你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放弃吧？”欧阳若茵很惊讶，这不可能的。

“若茵，我累了。”

“你累了？我也累！我天天过的都什么日子？哥，难道你不清楚么？我到底为了什么？”

“你不是拥有了上官夜么？”欧阳潭淡漠的看着欧阳若茵。

“你真是被那个女人迷住了，哥，你竟然这么说我。”

“不是我这么说你，若茵，你为了上官夜已经变得可怕起来，我们开始的时候不是这样的，爸爸也不会希望我们是这个样子。”

“哥，你已经脱不开干系了。更何况我们都走到这了，和上官夜一起搞垮金氏，我们就可以结束了。”

“结束？没有什么是可以真正结束的。若茵，你真的爱上了上官夜，就算这件事结束了，你也离不开上官夜了吧。”

“哥……”欧阳若茵摸着肚子：“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那就停下来吧，不要伤到孩子，那些仇恨没有必要的，什么时候才是结束呢，到最后我们容易失去所有的。”

“哥，别告诉我这次你去西藏什么都没拿回来！你知道这对你的命很重要！你会死的！”欧阳若茵几乎站起来。

欧阳潭只是笑着：“你都要做妈妈了，动作还是这么不注意，我没关系，我只是，不想再错下去了……”

“哥，你……”欧阳若茵眼睛湿润了：“我只剩下你这么个亲人了，你要我怎么做。”

“好好过你的日子，别再干预我和夏以沫的事情，我决定带她离开，远离这些。”

“你这是替我在弥补夏以沫么？哥，这对你不公平！”

“不是为你，是为我自己。我爱上她了。”欧阳潭微笑着，脸色温和：“我也讨厌我工于心计的样子，当她不相信我的时候，我觉得做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欧阳若茵瘫坐在座位上：“你真的爱上她了……她到底是什么魔力……”

两个人沉默了，天还下着雪，下着悲伤。

“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明天。”欧阳潭放下杯子，想着夏以沫现在会做什么。

“明天？怎么这么快？哥。你就这么放我一个人在这里？就因为这个女人？你不能这样！”

“若茵……你已经不要我了……你知道么？并不都是因为她，是我想要逃开了，我真的累了。如果哪一天，你说你想要回来，那么我随时欢迎你。”

“你这么决绝，哥，你还是我那个哥哥么？我怎么不认识你了？”

“我会一直保护你，和以前一样，只是，我不能再为别人而活了。我想为自己活一次。”

欧阳若茵沉默了，哥哥多年一直保护自己，是那种沉默温和的人，可是却因为仇恨变成他讨厌自己的样子，是不是自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