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玉露丹被吞咽了下去,裴司堰浑身上下的燥热总算得到了一丝缓解。
咔嚓一声脆响,茶盏摔在了地上。
跪在地上的宫人们统统打了一个冷战,只觉得曾经那个嗜血暴戾的太子又回来了。
这时,赤焰领着太医颤颤巍巍走了进来,他一眼就察觉到太子有异,待他仔细把脉过后,满眸惊诧,“殿下,应当是中了春药,不过好在及时服用的解药,这症状已经压制下去了。”
裴司堰半眯着凤眸,捏成拳头的骨节发出骇人的声响。
方才他根本未曾用膳,只是喝了几杯茶水,到底是在哪个环节中的药?
他嗓音冰寒,“还不快查。”
——
事情要追溯到半个时辰之前。
温国公坐在黄花梨座椅上,手中端着汝窑天青色浅腹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忽地一向稳重的温之绥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
“什么?太子,你想退亲?”
他把茶盏重重地搁在桌案上,眼睛瞪得溜圆,“胡闹!且不说,这桩婚事是圣上定下的,当初,你母亲也是看认准了盛惜月为儿媳妇的,就算你有了太子妃,也没有退亲这一说!”
“盛家老爷子在朝中门生众多,你就算真的不喜她,左右不过是侧妃,你好吃好喝供着就成,又能碍着你什么事了?”
太子执掌天下大权,就算百官当面不敢置喙,也并非心甘情愿支持他登基,他们不过是慑于他的强力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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