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惜月捂着唇,看到她,先愣了一瞬,旋即,泛红的眼眶涌出一股复杂的怨恨,落荒而逃。
她华丽的裙裾沾染上醒目的污渍,洁白的玉足飞快地踩过白玉阶,破碎而狼狈……
曾经何时,窦文漪印象中,她一直是名动京城的盛侧妃,荣辱不惊,是裴司堰背后默默付出的女人,何曾落到这副田地?
庭院四周树枝繁茂,霏霏春雨,染就了满院的新绿。
翠枝忐忑不安地站在一旁,支支吾吾,“太子妃,殿下平日就不待见她,肯定是她自荐枕席,被撵了出来,你不要多想……”
窦文漪听懂了,强调了一句,“翠枝,他是太子,我真的没事。”
换而言之,就算他和盛惜月真的不清不楚,也是天经地义,更何况,上一世,盛惜月可是他唯一的宠妃。
依着盛惜月这百屈不挠的性子,说不定,真的能在裴司堰心中占有一席之位呢。
翠枝满脸写满了同情,就好像在劝她:你不必强颜欢笑。
窦文漪一时默然,不想再作任何解释。
从盛惜月被赐为侧妃那一天开始,她早就预料到今日,可惜,盛惜月表现得太心急了,才会惹恼了太子。
春雨细细如尘,料峭的春风自袖口灌了进来,泛起一丝丝阴寒。
窦文漪长立在风口,仿佛感觉不到寒冷,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习惯了,还是早就麻木了。
窦文漪神色十分平静,声音轻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