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吃的惯吗?”
董映淮的眼底闪烁一抹温暖的光芒,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嗯。”
他点点头,继续吃着碗里的粥。
少恒站在那里,几度开口欲言又止。
“有事就说。”董映淮察觉到他的异常,皱着眉冷道。
少恒犹豫片刻,说道:“属下有一事藏在心里许久了,今日我想向您禀报。”
董映淮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等待他的下文。
少恒从怀里掏出一枚银制向日葵,与林莓莓钥匙链上的一模一样,“公子,仙子那里也有一枚。”
“什么?”董映淮震惊地看着他,迅速放下筷子,接过向日葵看着。
“你确定是一样?”他再三追问。
“是的。”
董映淮怔怔地看着那枚小小的向日葵,脑海里忽然浮现一个女子的身影,她总是穿着白色的裙子,扎着高马尾,清丽绝伦,宛如天山上纯洁的雪莲花,不沾染任何尘埃。
只是她的面容比较模糊,根本看不真切。
董映淮的喉咙哽咽,胸口泛起窒息般的剧痛,他紧紧地攥着手里的向日葵,眼泪毫无预兆的掉落下来。
少恒见他落泪,即刻垂首不去看他。
他知道,这枚向日葵对于公子来说意味着什么,它代表着那段最黑暗、最不堪回首的日子里,唯一的光亮,亦是唯一的希望。
他想要劝慰他,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过了半晌,董映淮才擦干净眼泪,哑声说道:“你先退下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是。”少恒恭敬地鞠躬行礼,然后退出房间,替他带上门。
房间里只剩下董映淮一人,他静静地躺着,看着天花板。
他的眼睛湿润了,眼眶里溢满泪水,一颗泪珠悄然滚落下来,滴落在床单上,晕染开来,散成一团水渍。
“她真的是姐姐,并不是那个小朋友蠢,是我蠢!”
他轻轻呢喃着,心脏像被针狠狠刺过,疼得厉害。
他紧咬着牙关,强迫自己不哭出声音来,然而那压抑的抽泣声仍在房内回**。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找寻她,但是始终没有结果,他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
片刻后,他猛地坐了起来,来到书案前,提笔蘸墨,几息后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画便跃然纸上——
他画的是她,她坐、她站、她奔跑、她跳舞……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活灵活现,仿佛真人般。
他的眼底含笑,一遍遍描绘她的脸庞,仿佛要将她印刻在灵魂深处,只是没有画出五官,只画出轮廓。
他画的是她在冷宫陪自己的日子,那也是他最快乐的日子。
他扬起纸张,吹干上面的墨迹,卷了起来。
姐姐,我倒要去问问你,你还记得冷宫里的那个孩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