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部冯·诺伊曼机器。”
“我们人类也是吧?”科瓦廖夫问道,“我想钱德拉一定会这么说。”
钱德拉点点头。
“那还用说。事实上,当初冯·诺伊曼就是从研究生物系统中获得这个观念的。”
“那么目前在啃蚀木星的是有生命的机器啰?”
“看起来确实是如此,”奥尔洛夫说,“我一直在做些计算,但结果令人难以置信——虽然只是简单的算术问题。”
“也许对你而言是简单,”鲁坚科说道,“拜托你用最浅的方式解释给我们听,不要讲‘张量’‘微分方程’什么的。”
“不会——我说简单就是简单,”奥尔洛夫不为所动,“其实,这是你们医生在20世纪一直喊的人**炸老问题。札轧卡每两小时繁殖一次,所以只要二十小时的时间,就会有十次的倍增。也就是说,一个札轧卡将会变成一千个。”
“一千零二十四个。”钱德拉说。
“我知道——我只是想把它简化而已。在四十小时之后,就变成一百万个——八十小时后呢,一百万个百万。这就是我们目前所看到的情况,但显然这样的增加率绝不会无限制持续下去;因为照这样下去的话,不出几天,它们的总重量就会超过木星。”
“也就是说,它们马上就要开始挨饿了,”泽尼娅说道,“到时候会怎么样呢?”
“土星最好要注意了,”布雷洛夫斯基回答,“然后是天王星和海王星。希望它们不要盯上我们的小地球。”
“少做梦!札轧卡已经觊觎我们地球三百万年了。”
库努突然爆笑。
“有什么好笑的?”奥尔洛娃诘问道。
“我笑的是我们一直把‘它们’当作‘他们’——有智慧的个体——在谈论。它们根本不是——它们只是工具罢了,一种万能的工具,叫它们做什么它们就做什么。之前在月球上的那玩意儿是个发射信号的装置——你们说它是个间谍也未尝不可。鲍曼遇到的——原来的那个札轧卡——则是一种交通工具。现在它又在那边作怪,作什么怪只有上帝知道。在整个宇宙里,不知道有多少这种东西存在呢。
“我小时候有一件小东西跟它很像。你们知道札轧卡事实上是什么吗?它正是宇宙中的瑞士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