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那么冷——他觉得有点不舒服。不过水面上温暖的阳光让他恢复了精神。
“没问题吧,”鲍比说道,“只要一直松开气阀,使压力表的读数不要落到这条红线 “你要潜多深?”
“假如可以的话,我就一直往下潜。”
戴维觉得这没什么,他们都了解深水会使人忘我,氮气会使人麻醉等风险。况且,这条空气管只有三十米长,第一次实验应该够用。
一如往常,他以钦佩的眼光目送老哥接受一个新的挑战。鲍比滑入那片蓝色的神秘水域,像鱼一般熟练地往下游。突然,他翻过身来,激烈地猛指着空气管,显然他急需增加空气的流量。
戴维忍着突如其来的剧烈头疼,马上去执行他的任务。他赶到那部老旧的打气机旁,将控制阀开到最大——百万分之五十浓度(PPM)的一氧化碳。
他只见鲍比一直往下沉,日光斑驳的身影永远消失在深不可及的水里。葬礼上有一尊蜡像,完全是个陌生人,那根本就不是他哥哥罗伯特[1]·鲍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