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系统,持续检查氧气压力、温度、舱壳漏气、辐射,以及宇宙飞船上脆弱的人类所赖以存活的其他一切关联因素。他也能针对航行进行精细而复杂的校正,要改换路线的时候,也可以执行必需的航行运作。他还可以监看冬眠装置里的人,必要的时候调整一下他们的环境,并且仔细地施放静脉注射液来维持他们的生命。
起初的几代计算机,都是靠那些功能强化的键盘来输入指令,同时仰仗高速打印机和影像显示器来输出结果。必要的时候,哈尔也可以这么做,不过他和这艘宇宙飞船的同伴之间的沟通,大多是用说话来进行。普尔和鲍曼可以把哈尔当成一个人一样地讲话,他也可以用地道的英语来回答——他是在为期不过几个星期的“电子童年期”学会的。
哈尔到底能不能思考,这个问题,早在20世纪40年代,英国数学家图灵(An Turg)就回答了。图灵曾经指出:如果有人可以和一台机器展开一场漫长的对话(不论是通过打字机还是麦克风),并且难以区分是机器还是人的回答时,那这台机器就是会思考的——不论怎样来看“思考”这个词的定义。哈尔可以轻松通过图灵测试。
甚至到某个节骨眼上,哈尔还可以承担驾驶整艘宇宙飞船的重任。发生紧急情况时,如果没有人回答他的信号,哈尔会借助电子和化学刺激把冬眠中的组员叫醒。如果他们没有反应,哈尔会发送无线电到地球请求进一步指示。
接下来,如果连地球也没有响应,哈尔就可以采取他认为必要的手段来防护这艘宇宙飞船,继续执行任务。这趟任务的真正目的,只有他自己明白,他那些人类同事则是根本无从想象。
普尔和鲍曼经常打趣,把自己比喻成这艘可以完全自行运作的宇宙飞船上的工友,或是门房。如果他们发现这个笑话里面的真实成分,一定会大吃一惊,并且,应该不只是略有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