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日起,知舟住我院里。”
她转向云太傅,目光里的失望几乎要溢出来:“老爷,怀安与知舟都是您的骨肉,怀安虽是我亲生,可我身为太傅府主母,岂能偏私?
柳氏既一心扑在两个女儿身上,这照顾知舟的责任,自然该由我承担。
还有,那失职的家丁,即刻发卖!”
家丁一听,立即下跪求饶,只是霍安陵没给他半分机会。
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家丁,强行拉着云知舟身边的家丁离开。
这家丁还在哀嚎:“二夫人救命啊,我可是听了您的命令才折磨二少爷的,二夫人救我……”
柳如烟面色一白,死死拽紧手里的帕子,谁能想到霍安陵突然立起来了,她身上的气势强到给人一种当年还没被下药的时候。
不应该呀,安儿说最近几日他都有送补药过去的,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她为什么突然要将知舟带到她的院子去住?
柳如烟心底一慌,扯着云太傅的袖子撒娇。
“老爷,知舟是我的儿子,理应住去我院里。”
言外之意,不能让霍安陵带走。
云太傅也道:“是啊,就让知舟去如烟院子里住吧。”
霍安陵的目光落在云太傅面上,想当年他一身正气,儒雅温和,再看现在,竟觉得陌生。
说起来真是可笑,夫妻十几年,他居然瞎到连枕边人是人是鬼都分辨不清。
真是可笑!
她冷声道:“老爷一天事务繁忙,后院的事就别掺和了。
柳氏若真对自己儿子上心,知舟也不至于瘸了这么多年。
这孩子没几年活头了,放我身边我放心,老爷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别耽误你俩床上那点事儿。”
这话像响亮的耳光,打得云太傅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霍安陵眼神满是嘲讽,当着下人的面,一点面子都不留。
她之所以能赶来,是春兰去给她报信。
云清辞让春兰将自己的话转达给霍安陵,她就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
所以,今晚上这把火,早就在云清辞的计划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