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的背影,腿骨碎了似的疼,疼得他浑身痉挛,却连哭都不敢大声。
这一瘸,就是好几年。
云清辞的脚步加快,裙摆扫过青石板路,带起一阵冷风,连背影都透着化不开的阴冷。
她忽然觉得,老天爷待她不薄,她这辈子,最擅长的就是对付这种披着人皮的恶鬼。
这里没有电视,没有手机,更没有wifi,日子寡淡得像白开水。
也好,就拿这群人渣来打发时间,慢慢玩。
云知舟的左腿每落一步,都像有把钝刀在骨头缝里碾,疼得他额角冒冷汗,步子拖沓得像灌了铅,短短一段路,走得他后背都湿透了。
云清辞走出大半截,回头一看,他还在不远处挪,像只被雨打湿的雀儿,渺小又可怜。
她长长吁了口气,胸腔里翻涌着庆幸。
幸好她来了!
原主已经被他们磋磨死了,若不是她魂穿过来,接下来就是娘亲,再然后,就是这个弟弟了。
这群人,是要将她们母子三人赶尽杀绝啊。
一进碧水院,春兰刚擦完桌椅,秋菊正扫着院角的落叶,翠儿拎着水壶给廊下的兰草浇水。
看见云知舟,翠儿手里的水壶晃了晃,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二少爷怎么敢来大小姐的院子?
秋菊和春兰也停了手里的活,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云清辞回头见他还杵在门口,音量拔高了几分,语气冷得像冰:“还傻站着干什么?进来。”
云知舟只能硬着头皮挪进来。
云清辞坐在桌边,脊背挺得笔直,却难掩骨子里的瑟缩,心里又疼又急:“傻站着干什么?坐。”
“大姐,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知舟、知舟一定照做。”
“让你坐你就坐。”云清辞的声音沉了沉。
她端起茶杯抿了口,放下时故意弄出轻响,随即一把抓住云知舟的手腕。
他的手猛地一抖,像被烫到似的想缩,却被她攥得更紧。
“别动,我给你把脉。”
他的手冰得像块寒玉,指尖泛着青紫色,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