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帐子。
果然,云燕婉脸上的脓水已经止住,红肿处却肉眼可见在好转。
柳如烟也凑过来一看,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刚才只顾着拿春兰、秋菊撒气,竟没细看女儿的脸。
“父亲要迁怒,冲我来便是。”云清辞冷冷地扫过地上的丫鬟,“为难两个下人算什么本事?”
云太傅脸色一沉,语气傲慢:“两个卑贱奴婢而已,难不成还要我给她们赔罪?你看看你教的好奴才,连你姨娘都敢顶撞,再敢放肆,直接发卖到窑子里去。”
“你敢。”云清辞气得浑身发抖,胸腔剧烈起伏。
她死死攥着拳。
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总有一天,这些人会跪着求她。
“燕婉妹妹的脸明日一早便能消肿。”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父亲记得备好天山雪莲,我自会来复诊。现在,能让人把她们送回我院中了吗?”
柳如烟在一旁看得得意,嘴角噙着抹胜利者的浅笑,眼底却淬着毒。
总算抓住这小贱人的把柄了。
云太傅不耐烦地挥挥手,让人把春兰和秋菊抬走。
翠儿站在院内,嗑着瓜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大小姐,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听话些。你看,这不就连累了下人挨了板子?”
云清辞冷冷瞥她一眼:“依你看,我该怎么听话?”
翠儿见她语气软了,越发得意,娇笑着凑近:“自然是二夫人让你学狗叫,你就得趴在地上学狗叫。”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院子里炸开。
翠儿被打的半边脸瞬间红肿起来,她还没反应过来,云清辞捏住她的下巴,稍一用力,咔嚓一声,翠儿的下巴竟被生生卸了下来。
“呜呜……”翠儿捂着嘴,口水顺着指缝往下淌,眼里满是惊恐和怨毒。
她支支吾吾指着云清辞,云清辞抓住她的手腕,又是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都显得悦耳。
“聒噪。”她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春兰和秋菊看自家小姐利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