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二净,因为担心莫菲的情况他的心里好像长了七八个爪子,在不停地挠动,“你是北家的夫人,驰骋商界的你,心里装的是世界格局,为什么非要为难一个莫菲?”
北夫人深深吸上一口,好像也在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心头不安,“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这是她应得的,不仅孩子留不住,她今后,休想再得到我的帮助,是生是死,跟我无关。”
“不谈今后,现在放过她行吗!”沈健时快要被她逼疯了,这个可恶的毒太后!“你先让人把她放了,再特么的说以后!”
“沈健时,你是我派给莫菲的人,”北夫人说:“但今后我不会再接济她,你回来吧,回到原先的职位上去,以你的才学,当一个保镖实在屈才了。”
“放了她再说。”沈健时的眼睛滴血似的红,如果他可以,真想一拳打扁她的脸。
北夫人根本没把他的话听在耳中,“这出闹剧该收场了,莫菲这个女人的闯入,是我这几十年来最不光彩的经历。”
熟识北夫人的人都应该清楚她的脾气,她不会忘恩负义,她明买明卖做生意讲公道,但她有她的法则,越线的人将会下场很惨。打掉孩子是应当的,切断莫菲将来的所有补给,才是对莫菲的惩罚。
中成集团是什么地方?虎狼的窝,没有北家给她撑腰,她很快就会被那群野狼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时间上快来不及了,人流的手术很快,没有人能救她。
沈健时彻底失去了力量,颓废地坐倒在地,手搭在膝盖上,无力地垂耷下来。
手机铃声响起,是一首很熟悉的中国风乐曲,北夫人拿出手机,是北元的电话。
“阿姨我是雪雯,”那头的孙雪雯紧张到声音发颤,“北元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情绪暴躁把我的手机给摔了,然后把自已关在卫生间里,我们谁都叫不出他,还有……卫生间里有砰砰的声音,好吓人啊!”
“叫救护车啊!”北夫人担心北元出事,焦躁地喊道,但这阵焦躁过后她赶紧吩咐:“等等,一定帮我把他给稳住了,不要刺激他。”北元不是第一次出这种情况,上次他发病,连累北氏发行的股份跌了好几个百分点,使北氏产值严重缩水,损失巨大,如果北元复发的事再被传出去,难免又会对北氏造成一次冲击,外界的舆论万一被对手炒起来,对北元的病情也绝对没有好处。
只能先稳着他,再来想想对策……
可是对策……对策是什么?
北夫人惊怔着,想到了一个人。
“快!别让医生动手!”
在场的人们被北夫人突然冒出的一句话惊住,还是沈健时第一个反应过来,本来瘫软无力的他顿时像打了鸡血,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刚才莫菲离开的方向跑去。
李管家动作慢上半拍,但好在身子骨硬朗,紧赶慢赶跑向做手术的那间小屋。
在李管家的指认下,沈健时一脚踢开小屋的门,正在给莫菲做手术的医生吓得一跳,手里带血的手术钳“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你动手了?你是不是把孩子拿掉了!”沈健时奔过去一把提起医生的衣领,狂暴地逼视着他:“你这个刽子手,你草菅人命,你会遭到报应的!”
“我……”医生一脸懵逼,“是夫人让我这么做的,不关我的事。”
“你特么就不能再等等吗,等一会就好,”沈健时握得双手泛白,眼睛里隐隐闪着泪光,那个电话还是来迟了一步,不然莫菲的孩子也不用丢,她也不用受那么大的罪。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