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血腥婚礼·红妆烬烽火(2 / 20)

那张小脸原本应该是粉雕玉琢、惹人怜爱的,可此刻却显得异常苍白,没有一丝生气。尤其是眉心那道淡绿色的印记,如同一个不祥的烙印,黯淡得几乎让人看不见。孩子紧闭着双眼,显然正处于昏迷之中,他的呼吸微弱得如同游丝一般,仿佛随时都可能断掉。

轮椅在大殿正中的主位前停下。萧景珩的目光扫过空旷的殿堂,掠过那些垂挂的、显得格外突兀的红绸,最后落在殿门之外灰暗的天色上。他深潭般的眼底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片近乎死寂的冰寒。

“都…布置妥当了?”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破损的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肺腑被撕裂般的隐痛。

推轮椅的亲卫,正是那日冒死记录下苏婉儿二进制遗言的书生。他此刻换了一身王府侍卫的劲装,腰间却依旧挂着那个被泥水浸透、字迹模糊的册子。闻言,他立刻躬身,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紧绷的敬畏:“回王爷,按您的吩咐,朱雀卫残部与能动弹的‘疯人院’姐妹,皆已按奇门方位伏于东西偏殿及后苑。弓弩淬了见血封喉的‘三日醉’,劲弩机括也已调至最沉,只等…信号。”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飞快地扫过萧景珩苍白如纸的脸和那两道轮椅留下的湿痕,声音更低:“王爷,您的伤…还有世子和娘娘…这礼,非要今日行吗?太医说…”

“礼?”萧景珩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冰冷而讥诮的笑容,这笑容中毫无半分喜悦之意,“今日,本就是为收‘礼’而设。”

他缓缓侧过头,目光如寒潭般落在姜黎怀中毫无生气的辰儿脸上。那原本死水般的眼底,终于在这一刻掠过一丝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痛楚,但这丝痛楚转瞬即逝,随即被更深的冰寒所覆盖。

“辰儿等不起。”萧景珩的声音低沉而冷漠,仿佛来自幽冥地府,“那些藏在暗处的蛇鼠们……也等不及了。拖延下去,只会让变数更多。”

“可是王爷!”书生侍卫见状,心中焦急万分,顾不得尊卑之礼,声音不由自主地微微拔高,“您的腿……那法则之伤寒气已经侵入骨髓,再强行运功的话,恐怕……恐怕会有性命之忧啊!还有娘娘的手臂,世子他……”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萧景珩一声冷喝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