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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黄酒治风湿!”陈长老梗着脖子狡辩,袖中却滑落半块漠北狼头令牌。婴儿眼疾手快爬过去啃令牌,奶牙咯嘣咬出个缺口:“硬!”
“可不是硬?”姜黎揪起陈长老的胡子,将令牌碎片塞进他嘴里,“漠北的馊饭嚼着香?不如姑奶奶送你见旧主!”抬脚将人踹向燃烧的经幡堆,惨叫声中飘来焦糊肉香。
白须长老突然捧出鎏金酒壶:“请阁主饮合卺酒!”浑浊酒液泛着诡异蓝光,壶嘴雕的饕餮兽首竟渗出黑血。姜黎接过酒壶晃了晃,突然掐住长老喉咙灌酒:“尊老爱幼,您先请!”
“不可!”萧景珩鎏金链缠住壶身,“壶底刻着子母蛊纹。”他指尖拂过鎏金花纹,酒液瞬间沸腾,窜出条赤红蛊虫。婴儿兴奋地扑过去抓,被姜黎拎着后颈拽回:“小兔崽子,这玩意儿比你昨儿啃的鞋拔子还毒!”
殿外忽然飘来丝竹乐声,八名蒙面婢女捧着鎏金食盒鱼贯而入。为首女子柔声道:“请阁主用继任宴。”掀开的食盒里,糖醋鲤鱼眼珠转动,清蒸人参渗出猩红汁液。
姜黎叉腰大笑:“活鱼睁眼,死人渗血,你们天机阁的厨子是从坟堆里扒出来的?”毒指甲戳穿鱼腹,拽出团缠绕的蛊虫,“这道菜该叫‘蛆虫开大会’?”
婢女突然暴起,指甲暴涨三寸直取婴儿心口:“疯凰血脉当诛!”萧景珩的轮椅闪电般横挡在前,鎏金链绞住利爪:“王妃,清蒸还是红烧?”
“生腌!”姜黎扯过蛊虫塞进婢女口中,掐着她下巴灌下整壶毒酒,“回去告诉老腌菜,下回送席面记得带棺材——给你们自己备着!”
婴儿忽然揪住姜黎袖口猛拽,鎏金瞳孔映出房梁裂缝。萧景珩揽过她急退三步,千斤重的鎏金藻井轰然砸落,将毒宴砸成铁饼。烟尘中浮现国师虚影,枯手指向燃烧的经幡:“呼延黎,你娘亲当年......”
“当年就该把你腌成酸菜!”姜黎甩出毒镖击碎虚影,转身踹翻鎏金屏风。暗格中滚出三百枚刻着火凤纹的银针,针尖蓝光幽幽如鬼火。
萧景珩捡起银针轻笑:“王妃瞧,这淬毒手法像不像你上个月扎我的那根?”他撩开衣襟,心口赫然有道未愈的针痕,“为夫可是留作纪念了。”
“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