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本人之后,杜文宇内心疑惑了一下,看这模样,分明还是个未入科的书生,他又毫无印象,怎么会拜起他来了。
莫非他如今学术盛名在外,连这些个学子都在崇拜?
杜茗似乎一早知道杜文宇在想什么,一开口,就给杜文宇送了满满一口糖,“杜大人的声名如今在我们这些个学子心中,可是盛得很呐!在下实在崇拜,特意前来拜访。”
杜茗本来就有心,声音自然是不小,她这一嗓子,许多在一旁喝茶的客人也都纷纷把目光探了过来。
这其中就包含一道锋利冰冷的目光。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咱好容易出趟宫,是什么事惹得您这样不舒坦。”在茶楼最高端地包厢内,一个面白无须的男人一边注意着男子逐渐铁青的脸色,一边小心伺候着。
盛渊祈轻轻磕着手中的茶盖,冰冷的嗓音使人浑身打颤,“赵福全,你看说话那人,像是醉了吗?”
赵公公从栏杆上往下瞅了一眼,只见一身形颇肥壮的书生站在杜文宇大人身前,那人虽看起来笨拙,但一双剪水秋瞳,有神得紧,哪有什么醉意。。
“回主子爷,那人没醉呢。”赵公公心里有些奇怪,主子怎么问他这奇怪事。
“那就对了!”青玉碎瓷的茶碗在男子手中发出一声轻响,竟生生崩碎了!
杜茗此刻对眼前这场无意间遇见的无妄之灾自然是毫不知情,她一双眼中盛满了笑意,只等着杜文宇这草包上套。
“是吗?”听见杜茗这番夸赞,本身就虚荣的杜文宇,愈发端不住了,一双三角眼里顿时盛满了笑意,在大堂里匆匆扫了一圈,挺直身子,拔高了音量问道,“你们学子推崇本官所为何事啊,莫非是因本官的文墨?”
杜茗听了这话,心里唯有一声冷哼,竟然提及文墨,他还真有胆量,三年前的杜文宇自然文采斐然,堪称京师一绝,不过这三年,他早该封笔了吧。
强忍下心中的鄙夷,杜茗继续给杜文宇塞糖,“杜大人的文章思路精奇,下笔如行云流水,写得实在是好,不过小生并非因此而来。”
“不是为文墨,那又是什么?”被连灌了两勺糖水的杜文宇,已经颇有些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