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病越懒越难好,医生让他多锻炼,扶个人而已,没什么的。
李武只好提醒他:“有什么需要随时喊我,我今天休息,一整天都在家。”
“好的,谢谢李哥!”祁长霄把人架在自己肩上带进院子里。
姚卫华还在装死,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祁长霄赶紧把他拖到梁棚那边,又去堂屋那边找了件雨衣过来,叠成豆腐块,垫在他脑袋下面。
姚栀栀拿着清凉油出来,蹲下后涂抹在叫花子的太阳穴、人中、印堂等部位。
祁长霄帮忙,撩起叫花子的长发,不禁咦了一声:“眉眼之间有点像你,尤其是鼻子。”
姚栀栀也有同感:“就是黑了点,你掐掐他的人中,可能是低血糖,饿晕了。”
“嗯。”祁长霄俯身,细长手指掐人中处,没有吝啬他这本就不多的力气。
姚卫华没想到他这个病秧子妹夫,掐起人来还挺疼,赶紧睁开了眼睛。
有气无力的,装得跟真的似的。
他像只误入林间的鹿,满脸迷茫,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小两口。
姚栀栀见他醒了,赶紧去屋里端凉白开。
祁长霄则蹲在旁边,细细打量着这人。
终于看到眼睛了,真怪,虽然这人一身泥巴,脏兮兮的,可是这双眼睛,居然出乎意料的好看。
下意识问了一句:“你找谁?”
姚卫华自然也在打量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妹夫长得真俊啊,丹凤眼狭长上挑,眼尾因为病气,氤氲了一抹惆怅,是小姑娘会喜欢的那种病弱文艺气质。
鼻梁高挺,嘴唇微抿,带着一丝生疏和防备。
跟他妹妹挺登对。
姚卫华决定了,装傻子,他歪着脑袋问道:“你看到我妹妹了吗?”
祁长霄挑眉:“没有。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需要帮你回家吗?”
姚卫华摇摇头:“我叫甄桦桦,我妹妹丢了,爸妈都出去找她,我也找她,找不到她我不敢回家。”
祁长霄瞧着他挺可怜,问道:“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栀栀。”姚卫华喃喃念着这个名字,多谢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同音字大把。
所以,祁长霄问他哪个zhi的时候,他回道:“芝兰玉树的芝。”
祁长霄蹙眉,还知道芝兰玉树,不像个没文化的傻子,可是这人眼里的迷茫和?懂又不像是装的,到底是傻还是不傻,暂时没办法判断。
只得又问了一句:“那你妹妹怎么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