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讶异地看着左奴。这个长信侯嫪海她是听说过的,因为保护太后有功,二十多岁就被封侯了。
他年少有成,长得也是相貌堂堂,听说提亲的人都快踏破门栏了,可是他始终都没有成亲,到现在也是孤家寡人一个。
最奇怪的是,他似乎不大喜欢女眷,自从他母亲过世后,侯府里从上到下都是男人。
他为人虽然有些怪异,也是太后那一边的人,但是平日里平易近人,在朝中也不争权夺利。
顾墨怀觉得嫪海这个人,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左奴看了一下张昭道:“因为张侍卫听到长信侯来,表情变得有点怪异。”
“这样啊……”顾墨怀看向张昭问道,“你跟长信侯是不是有别的关系?”
张昭想都不想,立刻大声道:“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顾大夫他你可不要瞎猜测。”
张昭过大过快的反应,让顾墨怀不禁起了疑心,可她当看向凌霄时,却见他表情如常。
她试探地看张昭道:“你要确定哦,如果跟你有什么特别关系的话,我会对他特别关照的。”
“真的没什么。”张昭苦着脸,对凌霄道。“等下我可不可以不去正堂。”
“逃避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凌霄话短言洁,意思却非常明白,张昭只能行了个礼说是,无耐地跟在后面走。
顾墨怀越看越觉得怀疑。她一到正堂里,就开始把怀疑的目光,投到嫪海的身上。
那个嫪海本来很痛苦地瘫倒正堂的椅子上呻吟的,可是在看张昭之后,立刻强撑着坐起来,对张昭伸出手道,
“昭,我都快要死,来这里只为好好见你最后一面,也不枉我对你情深一片。”
昭?情深一片?要不是心里边担心着凌霄的怀疑,顾墨怀只怕要笑出声来了,但也当即明白张昭为什么因为长信侯表现怪异了。
这个嫪海恐怕是一位实打实的断袖,而他喜欢上的人却是张昭,正因为此张昭才不愿意来这里。
张昭跟着凌霄走,等凌霄在上位坐下,才跟着在椅旁站定,对长信侯行礼道,
“长信侯你且宽心,有顾大夫在,你不会有什么事的。”
“顾大夫?”嫪海无力地睁大双眼,朝四周看去道,“哪一位是顾大夫啊?快来帮本侯看一下。本侯还要留着更长的命,跟阿昭共度人生的呢,”
“草民就是顾大夫。”顾墨怀走上前,“可否让草民给长信侯请一下脉?”
嫪海一见顾墨怀,立刻往后面仰去,由于出力过大,椅子都被撞翻,还好后面的侍卫眼明手快把他接住了,不然他就要摔到地上去。
“女人,为什么大夫可以是女人?”
“为什么大夫不可以是女人?这么奇怪的辩论是谁说出来的?”顾墨怀上前一步道。
“你你……”嫪海惊慌地往后躲去,“你不要过来,本侯就算被毒死,也不要让女人帮本侯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