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怀本以为给当凌霄的枕头,只要等他睡着一个翻身,她就可以解脱了,谁知事实并像她想的那样。
事实是,听呼吸她觉得他是睡着了,而且身也真的翻了,可他翻身过来是抱着她的腰,把脸埋到她的腹部。
被这样抱着、枕着动也动不了,脚麻了一次又次……不过是被万只蚂蚁咬而已吗?她可以忍的,上次在草地她不是忍过来了吗?
可是,内急不能忍啊!!
顾墨怀强行忍了一会,最终还是没能继续下去。她把手移向腰间,慢慢地将凌霄的手拉开。在确定他没有醒后,又用双手捧着他的头,慢慢地移到一边。
顾墨怀憋着气、小心翼翼完成这一系列动作的,到最后确定没吵醒凌霄时,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她轻手轻脚地爬下床,忍着脚上的发麻,一瘸一拐地走出去,在茅房里哗啦啦过后,回来就见凌霄坐在油灯喝着酒。
此刻的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孤独,只有一盏灯与他相伴。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自然,好像无数过梦醒的深夜,他就是这样过来的。
顾墨怀看得心疼,走到他的身旁坐下,将他手中的酒罐拿过来,对他摇头道,
“不要再喝了。”
“本王还以为你逃跑了,怎么又跑回来了?”
凌霄把酒罐拿过来,又接连喝了几口。顾墨怀伸手压住罐口,再次对他摇了摇头。
“草民只是去如厕了,没有想过要跑掉。你为什么不分昼夜地喝着,酒能带给你什么?”
凌霄没有回答,拿开她的手继续喝着。谁又知在寂寞的深夜里,酒就是个好东西。
他可以用酒麻醉自己,忘了莫离带给他的伤痛,彻底醉后,莫离偶尔还会出现,用柔情抚平他所有的伤口。
虽然梦醒之后,又是无边的痛苦和寂寞……
顾墨怀蹲到他的身边,双手将酒罐抱过来,抬头看着他,用最轻柔的声音道,
“夜深了,我们上床休息了,好吗?”
凌霄低头看入她的眼里,看到她的温柔,突然就像迷障了一样,不自觉地点点了头。
“顾大夫,你家里有人来找了。就摄政王府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