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若是如此,那太乙真人必然是被迫出关,否则断然不会坐视门人受难。”
“此人的境界,应当尚未稳固。想要入主西京,必须把他,还有严道通和真敬统统剪除。”
“机不可失,今夜我便带精骑围攻楼观道,通知乞答,叫他们也立刻准备!”
朱全忠掌中后天袋的血光立时越发浓郁,其中痛吼与怒骂声越发响亮。
一番发号施令结束,后天袋中血光也逐渐黯淡下去,金丝拧结的绳索自动张开,里面顿时飞出五枚乳白中透着粉红的晶莹果实。
“哼,高骈这老贼,为了杀我,连皇族里半截身子入土的供奉都请来了。五位宗师,好大的阵仗!”
“可惜,不是灵宝之主,强行统御太清宫,只会遭到反噬,伤及本源。只可惜,长孙炽和尉迟沐这两个濒死的却是被严道通救走了。”
朱全忠话语中带着惋惜,转头看向明尊。
“也多亏教主,合辽王之力,才能将高骈拿下。”
“此人临死前自毁法象道场,教主也受伤不轻,这是王昭范和刘巨容的血丹,请收下。”
明尊闻言,推辞一番,最后只收下了王昭范的血丹。朱全忠眼底露出满意之色,拿起刘巨容的血丹,将剩下三枚品相较差的递给葛从周。
“葛将军,拿去送给辽王,顺便,你也该道个歉。”
“属下明白”,葛从周看着血丹,颇为意动,却不敢真的动。
这一次,他是有过无功。毕竟是盟友,乞答死了五百精锐,搭进去一个宗师,他却只是损失了一具分身,当然会让人不舒服。
“大王,还有一事,那李存孝兼修两尊灵相,同级之中,难逢敌手。”
“若是放任,将来必然成为心腹之患啊。”
越国公府上的耻辱,到如今朱友珪还记忆犹深,葛从周提到李存孝时早就按捺不住,此时找住机会,眼中闪过杀机,立刻进言:
“父王,葛太傅所言极是!”
“这李存孝恃才傲物,桀骜不驯,无法收为己用。既如此,那就必须斩草除根!”
“二弟,不要因为私怨意气用事,坏了大计。”
“父王”,朱友珪此时提出了不同意见。
“李存孝擅于丹道,杀了未免可惜。他天赋才情再高,终究不过是一介玄关。”
“大不了抓来以后,锁在后天袋中,断了他的灵气。无根浮萍,在父王手中,难不成他还能翻出什么样”
朱友珪立刻反唇相讥,“你这是妇人之仁!”
两兄弟面不和心也不和,眼见便要争执,朱全忠皱眉。
“此事我已有决断,不必再论。”
“友贞,你既知耻,那此次便随我出征。友珪,你仍旧坐镇中军,务必保证粮道不失。”
“是。”
周围将领见其如此安排,便知大王的倾向,头脑活泛的便不由得频频在兄弟二人中眼神往来。
往常都说大公子性情稳妥,可堪大任。不过今日来看,似乎二公子更类其父,机会也不小啊
朱友贞昂首挺胸地出了大帐,远望着华阴方向,不由笑意狰狞。
“李存孝,上次是我棋差一着。此次再见,大军压境,我倒要看你如何绝地求生!”
“玄关修内景,元胎修罡煞,法象开神府。”
青龙峰小院中,李存孝坐在枝叶落光的大树下,喃喃自语,若有所思。
两日前,太乙真人成就大宗师,顺便也为他讲述了一番玄关之后武道的前景。
玄关三境,十二重楼是水磨工夫,内景则考验武者对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