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的宗师级别威压释放出来,让人觉得秦奉权既然说了这话,就一定要得到答案才肯罢休。
“教中机密,难以奉告。若秦将军愿意加入圣教,成为我等兄弟姐妹,告诉你又有何妨”
李归伯身体都不自觉地绷紧,但是话语仍然平淡,不疾不徐,似乎有什么底气支撑着他拒绝一位宗师高手的要求。
“我等现在不是盟友吗”
秦奉权神色玩味,手指摩挲着琉璃瓶。
轻微的摇晃使得瓶子里葡萄酒似的液体动荡不休,然而恐怖的是,传出的却不是酒液颠倒冲刷的水声,而是各种各样的怒吼和惨叫、哀嚎。
仿佛这一个瓶子里面,装着一个地狱的恶鬼,全都是以最为悲惨的方式死去。
而他们临终前的所有恐惧和怨愤,都被浓缩成这一瓶血水。
李归伯的眼神同样为这琉璃瓶中起伏的哀嚎所吸引。
他没有直接回答秦奉权的问题,而是发出疑惑:
“将军这些时日去过的村庄不下二十,县城不下七八,怎么这琉璃瓶只装了一半”
秦奉权的神色冷淡了几分,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快:
“自然是因为那爱民如子的白香山,早早坚壁清野。”
“那些乡野村夫迷信于他,大多竟然拼着田土不要,拖家带口逃入州城。”
“这几日大军遇见的,都是些土豪士绅。”
“这些家族再大,奴仆再多,也不过百余数而已。”
“即使斩尽妇孺,也不过能装满半瓶而已。”
秦奉权没了打机锋的兴趣,随手将那琉璃瓶抛过去。
李归伯心里一突,一个闪身,慎之又慎地将其接住,再三检查几遍。
他胸前的佛头之一,忽地张大嘴巴,吞下琉璃瓶,随后又恢复正常大小。
这些事情做完,李归伯明显松了口气,面带笑意:
“将军不必气恼,攻打宋州本来就是顺带的事。能破当然好,不能破也无妨。”
“我等只要留在此处,吸引天下的注意,事情便成了一半。”
“剩下那一半,还要看黄王如何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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